太痛苦了，就像是有人將自己的骨骼一塊一塊的敲碎，然後重新鑄造更加堅硬，更有韌性的骨頭。

這個過程，沒有任何注意力的轉移，要靠意志力強行忍受，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池水‘嘩嘩’的湧來，萬壽身體汗如雨下，頭髮都溼完了。

“要堅持下去，事後你將擁有不壞之神軀。”

不知什麼時候，雷金龍來到骷融池邊上，盯著萬壽，露出緊張，它對萬壽的方向低語。

千髏妃繡眉皺了皺，神色複雜的望著萬壽。

那池水中，可以清晰見到，越來越清澈了，所有的精華都湧向萬壽體內，只餘下糟粕、無用之廢水。

這種狀況，太罕見，唯有萬骷王身上發生過一次。

千髏妃不得不嘆，雖然不知那人是何種身份，但資質和毅力太強了，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天驕。

雖然看上去有些老了點。

在這骷融池旁，幾人各壞心思中，時間飛逝。

終於，萬壽長嘯一聲，一躍而起，離開了骷融池。

而今，那池中的水清澈見底，哪還有以往的神異模樣。

只是一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液。

來到岸上，萬壽徒然一驚。

只見那清澈見底的池子之下，有數不盡的骷髏，白骨森森，推及成山。

“這些人，全是你們害死的？”

萬壽變色，回頭質問千髏妃。他的臉色極度難看。

“這可不能全怪我們。骷融池，骷融池，你想一想，這是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千髏妃不屑，笑了笑，道：“本就是堆積成山的骷髏形成的池子。”

“什麼？骷髏山也能變成池子，形成池水？”

萬壽露出訝色，驚問道。

“據傳，骷融池是天帝灑血天地，引來九天玄水，澆灌戰死的英魂，讓其得道輪迴。於是，骷融池就形成了。”千髏妃思襯稍許，這樣說道。

“九天玄水？”

萬壽眉頭皺了皺，不過轉而釋然，不知為什麼，他相信千髏妃所說。

或許是，他比較認可這樣的答案吧。

“那你為何又說是長年累月堆積而成？”萬壽追問，目不轉睛。

“這……”千髏妃略微遲疑，開口道：“骷融池本就詭異，一些不自量力的傢伙，非要進去，最終身死，就是這樣。”

“不止吧。這不……昨晚上就有十九人被你害死，同樣成為了其中一具骷髏吧？”萬壽哂笑，這樣說道。

“我也差點成為其中……”萬壽補充一句。

千髏妃笑笑不語，這是預設了。

萬壽又問她，骷融解體是什麼。

可她還是不答，又扭過面孔，不理會萬壽了。

“你們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萬壽笑了，嘴角露出一絲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