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發現是哪裡不對了。

黑霧巨劍插入萬壽體內，本應該是透心涼的，但仔細觀察，他的體表，不僅沒有鮮血溢位，他的背後，也沒有劍刃穿出。

如若真的身體被穿透，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現象。

唯一解釋，黑霧巨劍，刺入了另一個空間中。

錯開與萬壽身體的交點。

故此，未能對萬壽造成絲毫損害。

萬壽狐疑，他壓根不會什麼空間能力，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沒有死，黑霧巨劍刺入了另一個空間。

“鏘！”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以超過光速的速度，瞬間刺入黎祖體內，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頃刻爆散。

死於非命。

“這？”

黎妖們發呆，難以置信。

“轟！”

一股驚天的氣息澎湃，將黑霧驀地驅散開去，收束逃竄，沒入了祭臺內。

“不好，是燻仙，他復甦了。”

黎妖們大叫，惶恐不已，四散逃竄。

“嗖嗖嗖！”

那把匕首像是生了眼睛一樣，在空中，如游魚，飛轉騰挪，跌宕飄離，斬殺一個又一個的黎妖。

一時間，慘叫驚天，震耳發聵。

萬壽望向燻仙，他倏地睜開眸子，凝視著萬壽。

“給我一個不斬你的理由。”

他開口了，語音飄浮，如謫仙降臨，傳蕩四面八方。

萬壽無法移動，且那黑霧巨劍還在他體內，若是沒被束縛，他同樣不敢妄動。

“踏尋玉兔。腐朽、界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萬壽緩了緩，說道。

他也不知道這樣說，燻仙會不會放過他，但總要一試。

估摸著，燻仙最為在乎的應該是踏尋玉兔一族，而後就是對抗腐朽與界外。

丟擲這兩樣，他一定不會妄動殺手，會與自己好好交流。

“不夠。”

燻仙搖頭，“封印已破，我一旦被喚醒，由於某種緣由，就再也無法入定，腐朽遲早降臨，你是在助紂為虐。”

“前輩，我是迫不得已。”

萬壽解釋。

“你怎麼知道我甦醒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