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脫口而出，如此問道。

如果真是天齊教的，他見過許多鹿鱘也就不奇怪了。

但而今為什麼只剩下一隻鹿鱘，其他的呢？去哪了？

“不！”花男否定，笑看萬壽和鹿鱘，他故意沉默了一下，道：

“蒼黎的父親教她的。”

鹿鱘猛地看向花男，眼中顯露驚詫、狐疑、詢問之色。

“蒼黎的父親？蒼鷹宗的宗主。”萬壽嘀咕。

“是的，她父親早先可喚醒過不少的鹿鱘，最少也有十隻以上。”

花男笑道，盯著萬壽，又斜睨一眼鹿鱘。

“那那些鹿鱘呢？”

萬壽幾乎是脫口而出問道。

花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鹿鱘，見到後者也有同樣的疑問後，方才向前走了幾步，道：

“死了！”

鹿鱘驀地一顫，頓時急聲問道：

“怎麼會？為什麼？”

“死了？”

萬壽一愣，他似乎觸控到了什麼，漸漸地，看向鹿鱘，有憐憫顯露臉上。

“從前，有個老農帶著自己的女兒在山野間相依為命。有一天，老農的女兒忽然身患重病，無法治癒，老農傷心欲絕，於是前往尋找一名遠近聞名的祭師。”花男突然這樣說。

“透過艱辛的跋涉，終於找到了祭師，他就問祭師，如何能夠挽救他的女兒，如何讓女兒健康如初。”

“祭師一笑，割下了老農的一魄，告訴他，只要尋到一種動物，那種動物能夠幫助老農。”

“老農問是什麼動物。於是，祭師又割下了老農的一魂，訴道：那種動物名曰‘鹿鱘’，只要找到鹿鱘，就有機會挽救他的女兒。”

“老農問怎麼找到鹿鱘，祭師又割下他一魄，訴道：在從林間呼喚它的名字，只要有鹿鱘的地方，它就會出現。”

“老農抱著高興的心情，返回了他在山林間的住所，於是，每日前往林間呼喚鹿鱘。”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日他喚出了鹿鱘，這將老農高興的難以自已，當下，他詢問鹿鱘怎麼拯救自己的女兒。”

“鹿鱘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對老農說，我可以帶你進入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裡，有世界最美的雪景，保證老農會一輩子難以忘去。”

“老農很疑惑，但想到祭師說鹿鱘能夠挽救他的女兒，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答應了鹿鱘和它進入那個地方。”

“老農騎上了鹿鱘的背部，果然來到了一處世外桃源般的世界，這裡太美了，但老農沒有心情欣賞，一心只想救自己的女兒。”

“就在遨遊這美麗世界的中途，老農看到在雪山之巔，有一朵蓮花，綻放著潔白的光芒，美麗的不似人間之物。”

“老農興奮極了，要求鹿鱘停下，他要去摘取那朵蓮花，老農隱約感到，那朵蓮花應該就是能夠拯救自己女兒的物品。”

“鹿鱘很善良，於是徐徐放緩速度，停下來。可就在鹿鱘停下的時候，天地交錯，顛倒旋轉，他們就離開了那個地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老農要求鹿鱘再次進入那裡，可鹿鱘卻沒有了回應，它死了。”

“事後，老農才發現，鹿鱘一生只能進入那個地方一次，而一旦退出那個世界，它就會立刻死亡。”

“這個情況，就連鹿鱘自己也不知道，它們單純善良，只要是喚醒自己的人，它都會滿足那人的願望，帶他們去看世間最美的雪景。但它們卻不知道，一旦看了，它們也會隨之死去。”

“怎麼可能？去了那個地方會即刻死去？”鹿鱘一呆，死死盯著花男。

故事很顯然說的就是它，再明白不過，而那些不見蹤跡的鹿鱘，已經死去，去了那個地方便死去了。

鹿鱘呆住了，萬壽也呆住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