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

趙子川聽見了電話對面，暴躁的喊聲，嘎嘎笑也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是家。”施文看了，羨慕了。

他老陰比的眼神裡，多了些思念，也多了些惆悵，“若是，我也有舉國之信任，興許也願悍不畏死。”

“瞎寄吧感慨。”趙子川抬手抽了施文的腦門。

他是鬧著玩，也是提醒警告，“你若是個悍不畏死的猛士，咱之間，也不可能建立合作。”

“下車。”

“借偽裝身份，咱在藍星享受享受。”

“實話，老子從求生開始……”話說一半，趙子川憋住了。

他掏口袋，左邊掏兜，右邊掏，又去系統空間裡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三塊七。

“那啥……”

挺尷尬，老子居然沒有錢。

“那個……”

樂瑤是玲瓏心思，和趙子川也有默契。

她白了趙子川一眼，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副卡，隨便刷……我帶雅蘭逛街去。”

“妥。”趙子川就是這意思。

改了模樣不假，可身形、言語都可能暴露……四個一起，過分扎眼。

趙子川簡略安排道，“假趙子川意圖煽動群眾，一定會在粉絲裡安排托兒……我猜會是啞雷。”

“知道。”樂瑤拽門下車，拉上雅蘭就走。

老施文是真的羨慕了，瞄著樂瑤二女離去的背影，夢囈似的嘟囔，“這才是活著的感覺。”

“唉，你倆打架麼？”

“神經吧？”趙子川斜了施文一眼。

誰知，施文智慧了，“柴米油鹽是生活，磕絆吵嘴也是生活。”

“沒這，就會像嵐一樣，寡情無慾。”

“那還是人麼？”

這會兒，施文、趙子川也下了車。

施文踢了下街邊的圓球墩子，一本正經道，“縱觀星際，只有這石頭和黃土，才能永生不死。”

“是人，哪怕是細菌、微生物……只要稱得上生命的，都得死。”

“死，是壞事？”

“它是生命的特徵啊。”

這一番見解，趙子川倒是第一次聽說。

左右也沒事。

趙子川隨口問道，“你想死？”

“屁話，沒人想死。”施文懟了一句，轉眼，卻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他說，“我能接受死亡……而且，對我的葬禮有過構想，不說千里長空掛白綾，至少也得有百十萬人，為我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