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服務員聊了會兒,最後說開水可以免費,也不收我們卡座費。”莞爾得意地笑,“怎麼樣,我能幹吧?”
把應輝送出了校門,方自歸就站在校門口嚴肅地問:“在俱樂部裡,你和那個男生聊什麼?笑那麼開心?”
莞爾詫異道:“沒聊什麼啊,就隨便聊聊。要不怎麼有免費開水呢?幫你省錢還不好?”
“我寧肯不省這個錢!”方自歸大喝了一聲,
幾個進出校門的同學向這邊張望,莞爾急忙拉著方自歸往校園內走。莞爾從未見過方自歸發作成這個樣子。
經過夢花亭看見裡面沒人,莞爾便拉著方自歸走進去。
“你當著我同學的面,和別的男生眉來眼去的,你知道我心裡什麼感受?”
“方自歸,你胡說什麼,誰和那男生眉來眼去了?”
“你啊。至少你不矜持!”
“是你老封建!”
“我才不封建。明明你自己不得體。”
“難道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我就不能和其他男生說話了?”
兩人爭吵一番,誰也不能說服誰,不歡而散。
方自歸悻悻回到宿舍,心裡鬱悶,也不知做什麼好,便把電視開啟胡亂切換頻道。方自歸正一邊兒看電視,一邊兒胡思亂想,突然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
“口令?”
“老槍!”
開啟門,只見是喬雁書扶著阿遠。此時阿遠的表情非常悲愴,由喬雁書扶著,一瘸一拐走進來。
看來今天宿舍裡禍不單行,阿遠和方自歸雙雙受傷。只不過一個是外傷,另一個是內傷。
“怎麼搞的?”方自歸問。
“健身房的破地板……哎呦,我一腳踩進一個洞裡,把腳給崴了。”阿遠道。
大約健身房也和乒乓房一樣,被學校歸入效益不好之列,所以得不到投資,木地板年久失修。
“你去健身房幹什麼?”方自歸問。
“練練肌肉啊。”阿遠道。
阿遠是個瘦子,不知這天發了什麼神經,去健身房擼鐵。也許是他最近處於戀愛狀態,據說在這種狀態下,是什麼樣的神經都可能會發的。
兄弟們陸續都回到宿舍,只見阿遠躺在床上一會兒一個唉聲嘆氣,“唉——他媽的,唉……”
丁丁聽見下鋪傳來的呻吟聲連綿不絕,不耐煩了。因為阿遠的呻吟遠不如韓不少模仿女人叫春那麼有趣,無法給人帶來正能量,只給人帶來負能量,“鳥人!不就是崴個腳嘛。你這唉唉唉唉半天了,他媽的你至於嘛?”
阿遠悲愴道:“你知道個屁!明天是我和菲菲第一次約會,現在腳踏車都不能騎了,他媽的怎麼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阿遠淚滿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