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間獨特酒吧的玩法,非常符合遊梓暉的一個理念:愛要多做而不要多說。
遊梓暉還要繼續分享他的研發,球童這時通知開球了。
球場建在太湖邊的幾座丘陵上,球道起伏得好像人生,比起上海、蘇州那些地形平坦的球場,果然更有趣些。遊梓暉玩得興高采烈,可方自歸打到第三個洞,就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方自歸心想,玩高爾夫,實在是太他孃的浪費大好韶光了。
打好高爾夫球的一個要點是專注,而方自歸現在滿腦子都是心臟瓣膜,專注度不夠,加上產生了負罪感,球場表現就遠遠不如遊梓暉。
兩人一邊打球一邊聊天,有球童在邊上,遊梓暉也就不聊比較私密的話題。方自歸分享拉薩見聞,遊梓暉就分享北京見聞。
“沒想到北京的房子這麼便宜噢,肯定有升值潛力的。”遊梓暉說,“上個月我在和平門附近買了三套,新開發的全裝修房,靠近地鐵站,每平才八千多。和平門離天安門只有兩公里,你想,北京的天安門廣場至少相當於上海的人民廣場吧,人民廣場方圓兩公里的房子,已經沒有低於兩萬的了,離天安門廣場不遠的房子賣八千,是不是很便宜?”
“欸,聽起來是比上海便宜。”
“我聽人說的啊,北京人喜歡買車,上海人喜歡買房。”
兩人打完了球,在會所脫光了衣服,往水溫舒適的浴池裡一泡,再一次赤誠相見。
遊梓暉舒服地眯著眼睛說:“Victor,雖然你在蘇州,我在上海,但是這兩個地方離得又不遠,我們至少每半年要聚一聚。
看來蘇州到上海的距離,對愛情來說太遠,對友誼來說不遠。也看來,遊梓暉還是很看得起方自歸這個大陸的朋友,希望每半年都找方自歸聊聊,總結一下他半年來的性生活是不是和諧。方自歸笑道:“可以啊。”
“我們也可以經常約約一起打高球啊。反正我去嘉興那個海邊球場打球,跟我來蘇州打球,路上時間都差不多。”
“梓暉,至少未來幾年,我恐怕是很偶爾才能打一場球了。”方自歸用手捋了捋溼漉漉的頭髮,“創業跟打工不一樣。”
“啊?哦……也可以理解,我爸當年創業,也有好幾年不打球。但是我們還是可以一起泡妞嘛。現在打完了十八洞,晚上我們在無錫一起打十九洞,哈哈。”
“小姐我也不想玩了。”方自歸淡淡地說。
“什麼?”遊梓暉很驚訝,心想創業難道對**的殺傷力也如此之大嗎?“為什麼?”
“我也想將愛情進行到底,想找個好姑娘,好好談一場戀愛,然後和她結婚生孩子。”
“這……不矛盾啊,我不是也結婚生了孩子嗎?”
“不光是結婚不結婚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遊梓暉實在覺得很突然,覺得方自歸沒時間打十八洞還可以理解,突然間第十九洞也不打了,實在太違揹人性。
“我現在是佛教徒了。”方自歸用手抹了一下溼漉漉的臉,“我覺得伍明哥說得對,那件事沒那麼重要。以後……那些色情場所我再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