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餘青破涕為笑,“這關你什麼事?”
“餘青,來世,要不你嫁個火車司機吧。”
“火車司機?為什麼嫁火車司機?”
“因為他不敢出軌。”
餘青含淚“撲哧”笑出來,“人家心裡很難受,你還扯拐?”
方自歸笑道,“妹妹,你這樣哭哭啼啼很長時間了,酒吧裡有人在注意我們,我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餘青和方自歸一直喝到了凌晨。
走出酒吧,餘青走起路來已經搖搖晃晃,方自歸只好一直扶著她。在酒吧外等計程車的時候,餘青看到路邊的行道樹,說很多年沒有爬過樹了,要跟方自歸比賽爬樹。
方自歸從來就沒有爬樹的天賦,而餘青這時的狀態肯定也不適合爬樹,她前一晚才從王紅兵肩上飛出去,這一晚可不能再從樹上掉下來。醉酒爬樹跟醉酒開車相比,估計危險係數也小不了多少。方自歸好說歹說,才阻止了她深夜爬樹這種非常不適合成年人的行為,把她拖上了一輛計程車。
然而這一夜,註定不可能非常平靜。
“哇”,剛停止囈語的餘青突然在車裡嘔吐起來,“哇,哇……”
方自歸趕緊從包裡拿出餐巾紙給餘青擦拭,計程車司機聞到嘔吐物的臭味,開始用上海話表達自己的強烈不滿。
“師傅,對不起啊。”方自歸說,“等下我多給您五百塊錢,您明天洗下車。”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做生意?”司機嗓門很大。
“這都凌晨了,也沒多少生意吧。”
“誰給你說沒生意?冊那真鹺氣!”
聽到“冊那”二字,方自歸的火也冒上來,但這個事情畢竟是己方理虧,是餘青醉酒弄髒了別人的車,方自歸便壓著火道:“行了吧,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這司機也是個脾氣不好的,一直在那裡嘰嘰歪歪。方自歸本不想搭理那司機了,也眼看快到賓館了,誰知在司機的嘰嘰歪歪裡面,方自歸突然聽到了“鄉唔嚀”三個字。
方自歸的腎上腺素分泌,一下子就爆表了。
車在賓館門前的路邊兒停了下來,方自歸先下車,用拿著錢的手敲駕駛室的車窗。司機把車窗搖下來,方自歸趁機把手伸進車內開啟車門,然後把司機給拽了出來。
“你幹什麼?”司機眼睛裡有些恐懼,但口氣裡還是氣勢洶洶。
“鄉唔嚀,是你能隨便叫的嗎?”方自歸問。
“鄉唔嚀哪能?鄉唔嚀——”
方自歸把手裡的鈔票往地上一扔,司機眼中的鈔票還未落地,“嘭“的一聲,小腹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拳。
司機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