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叫應輝。他已經在德國生活了八年,可是就最近,他說他要回國了,不是回來探親或者回來玩玩,而是永久性的打算回來了。”
“哦,他為什麼打算回來?”
“他在德國做翻譯,他服務的那家翻譯公司這些年在中國的業務越來越多,今年就決定在杭州開一家分公司。他回來,名片上的title就從‘高階翻譯’變成了‘總經理’兼‘合夥人’,馬上實現從公司底層到公司高層的飛躍,他就決定回來了。”
“哦,那他是遇到了一個好機會啊。”
“前一陣兒我參加畢業十週年同學會,參加完我還感概,大學時的好朋友散的散找不到的找不到,感慨他在萬里之外的德國。結果幾天後接到他電話,他說他已經在杭州了。”
據說一九四九之前的幾千年裡,只要沒有劇烈的戰亂,絕大部分中國人一生的活動範圍,在以自己村子為中心,半徑幾十公里的圈子裡。一九四九年之後,中國進入工業時代,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走向錢與遠方……因為人均GDP在早期還不到位,走向詩與遠方的中國人規模不大……幾千年來的靜態格局被打破了。到了一九七八年後的改革開放時期,中國人的遷移成為迄今為止人類歷史上最大的遷徙洪流,數以億計的中國人從農村遷移到城市,從小城市遷移到大城市,從西部遷移到東部。也有少部分中國人立志不辜負交通工具的改善,進行洲際遷移,從東方遷移到西方。
總之,大趨勢是從地球上人均GDP較低地區向人均GDP較高地區遷移。然而,到了二十一世紀,開始出現一股逆流,越來越多像應輝這樣的海龜開始海歸,從人均GDP較高地區的歐美向人均GDP較低地區的中國遷移。
西湖邊上,應輝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想起自己剛剛加入的業餘足球隊,感慨這裡的生活比起德國的生活有意思了很多。雖然,這裡有人隨地吐痰,這裡有人過馬路不走斑馬線,這裡有人在飯店裡高聲喧譁。
應輝的辦公室和住所離西湖不遠,做為全國第一個免費開放的5A級景區,逛西湖幾年前開始免費,應輝上下班時,常選擇步行沿著西湖岸邊走一段。
“先生,能幫我們倆拍張合影嗎?”一個好聽的聲音打斷了應輝愜意的遐想。
應輝一看,兩個女生站在自己面前,“好啊。”
與在大學時不同,在域外歷練了八年的應輝,學會了在野外主動出擊的本領,應輝為女孩們拍完照片,把相機還給女孩時,也便搭訕成功了。應輝與兩個女孩子同遊西湖,然後成功地請她們一起吃晚飯。
兩個女孩一位是杭州人汪可心,一位是湖南人田靜,兩人是大學同學兼閨蜜,一年前才大學畢業,田靜出差到杭州,所以汪可心陪她逛西湖。汪可心的顏值是兩個女生中較高的,又是杭州本地的資源,應輝便把突破重點放在了汪可心身上。說來也巧,汪可心和田靜都是學英語的,汪可心正好在一家德國公司工作。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海歸啊!”一起吃飯時,汪可心笑道,“怎麼在德國那麼長時間,又想通了回來報效祖國呢?”
應輝笑道:“說回來報效祖國呢,說實話真有些託大了。我回來的原因非常現實,一為身心健康,二為個人發展。”
“個人發展好理解,身心健康怎麼理解呢?”汪可心問,“我們公司的德國老外,說起他們德國可自豪了。”
應輝便把他在德國親眼所見的“一年至少瘋一個”的故事,進行了分享,最後說:“我覺得我再在德國呆下去,弄不好也會得抑鬱症。”
“這麼嚴重啊?”田靜感嘆。
應輝語重心長地說:“只有在國外長期居住過,才有深刻體會。”
汪可心笑道:“有機會我還想去德國呢,現在還完全沒有體會。“
應輝道:“打個比方吧。比如你到一家有錢的親戚家做客,人家很熱情邀請你去住一段時間,然後你去了。這親戚家吃的也好,住的也好,對你也客氣。但是,你會喜歡在這個親戚家常住嗎?”
汪可心道:“應該不太喜歡。”
應輝道:“因為親戚家畢竟不是自己家。你去了以後,不可能像在自己家一樣,回到家外套一脫,鞋子一扔,二郎腿一蹺,你很放鬆。別人對你再客氣,你始終是做客,你不可能像在自己家一樣很隨便很自在的。況且,德國還不是親戚,人家還沒有那麼熱情地邀請你。就算我們中國人生存能力強,比如說我拿了綠卡了,我也可以說和德國人是一家人了,但這是理!論!上!”
應輝說“理論上”三字,特別加重了語氣,“就好像法律上,你被抱養給了這個親戚,也算親戚家的兒子了,但還是不一樣。比如你在親戚家生活稍微有些不順心的事情,親戚家的人給你一點兒臉色,你心裡的難受,會像放大鏡一樣放大十倍。你心裡的感覺,和你在自己親生父母家裡絕對是不一樣的。”
田靜笑道:“原來,海外遊子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
應輝道:“我在德國呆了八年,我有個高中同學更誇張,他到美國留學只呆了一年,學位沒拿到就跑回來了。你們沒聽說過這種事吧?但這就是事實。”
請兩個女孩子吃完飯,應輝又請她們去K歌。在一個KTV小包廂裡,應輝看汪可心和田靜兩個人對唱《如果的事》,心裡又感慨了一下:還是中國好啊!
在德國,大部分的妞都不能泡。泡德國妞泡不到,泡中國妞沒什麼選擇餘地,而在中國,可以用來泡的妞量太大了,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放眼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