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什麼時候能好?”謝長理絕望說道,妻子中風宛如晴空霹靂,震得他站都站不穩。
“那就要看她什麼時候能想通了,她昨晚跟你說了什麼,又或者你說的話刺激到她了?”
“我能跟她說……”
謝長理話說到一半,飛快看了謝晝玉,陷入沉默,片刻後低聲道:“就說了些家常,今早醒來就成這樣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要不然你帶她去鎮上看看吧,那邊的大夫好點。”
“我來吧。”
謝晝玉緊跟著李郎中後面說,二人轉頭看她。
“妮兒,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別多想,快回去吧,家中還有事要忙呢。”
謝長理擺擺手,把她支開:“二叔一個人能行,如果真的撐不住,二叔能開得了口。”
“二叔,我不是在開玩笑,就讓我來吧,試試也好。”
說著,謝晝玉拎著醫箱進入後屋,狗子娘看到是她,情緒更加激動,歪頭朝外面呼喊,想要叫謝長理過來把她趕走。
謝晝玉轉身把門關上,整個房間只有她們兩個人。
把醫箱放在角落裡,只拿出一排銀針攤開,點燃蠟燭放在手邊。
“就我們兩個,你別想了,現在只有我能治好你。”
狗子娘把臉別過一旁,一副不願配合的模樣,渾身緊繃,從頭到腳都在抗拒。
謝晝玉笑出聲,將銀針放下,搬個板凳坐在床邊,姿態悠閒。
“嬸子,談談吧,因為我把自己氣到中風,不太值得吧,還有二叔,他剛回來就要忙前忙後,你不心疼?”
一番話說到狗子孃的心坎裡,她表情怔愣,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謝晝玉一看有戲,再接再厲說道:“你不想看到我,覺得我壓了你一頭,你心裡不服氣對不對?”
狗子娘這下有了反應,轉頭怒瞪她,眼睛裡都是控訴,一個小娃娃,幾年掌握在手掌心的人,短時間內就能翻雲覆雨,整個村子都信服她。
“想知道嗎?”謝晝玉嘴裡詢問,半邊身子探到她耳邊,“因為那個小女孩在跳河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我可不是你的侄女。”
狗子娘瞪大雙眼,屏住呼吸,臉色憋得發紫,謝晝玉用力拍打她的胸口,狗子娘一口濁氣猛的吐出。
她身子晃動,從手指逐漸到胳膊,最後上半身都能挪動,她往床裡面瑟縮,滿臉都是恐怖。
她到底是不是人,不,一定是鬼!不是鬼怎麼解釋她的本事,謝晝玉變成鬼來找她復仇了。
“放,放過我。”
狗子娘口水流滿前襟,含糊求饒。
謝晝玉看了會兒,才勾起嘴角,她來救治人的,玩夠了也不能把人嚇死。
“嗯,我有個要求,你跟二叔搬到鎮裡去,房子我出錢,二叔在這邊做活,至於你,以後就別見面了吧。”
狗子娘屏住呼吸,害怕這麼好的條件有沒有陷阱,她可不會無緣無故給別人好處。
謝晝玉卻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語氣一狠:“同意就眨兩下眼睛,不同意的話……”
狗子娘連連眨了幾下,謝晝玉滿意了,讓她趴好,開始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