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廳,謝晝玉拘束站在中央,她能夠感受到那些下人若有若無的眼光,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傅昀掃視一圈,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從此往後,我就在家不回去了,這是晝玉,你們可以叫她謝姑娘或者小姐,但是……”
他突然提到音量,不怒自威,謝晝玉也被他嚇了一跳。
“她就是傅府半個主子,跟我一樣的地位,明白嗎?”
其餘下人膽戰心驚應聲,眼神也不露骨,心裡清楚,謝晝玉在少爺心中的分量不一般,不是好招惹的人。
只有剛才在門口的中年婦女沒有吭聲,就在眾人以為能離開的時候,朗聲道。
“少爺,這不符合規矩,府上半個主子乃是當家主母的權力,依老奴看,這位小姐想必對管家一事,並不精通吧。”
如果說前面還算是正常敘述,那麼最後一句就連謝晝玉都能聽得出來的惡意。
她本來想著讓傅昀息事寧人,畢竟她剛來到這裡並不想樹敵,不過目前的情況,而是有人早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並且看不慣。
謝晝玉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在府上的地位不低,這口氣她暫時忍下來,想著以後找機會必須找回場子才行。
她在心裡默默罵小人,而傅昀卻不跟面子。
“榮姑姑,我剛才的話沒聽清楚嗎?或者,你也可以把她當做傅家的主母,如果聽不明白,那就證明您年齡到了,耳朵不好,這……”
“老奴明白了。”榮姑姑立刻磕頭認錯,能屈能伸朝謝晝玉躬身致歉。
傅昀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把所有下人都打發走後,又讓他們把謝沐也帶走。
謝模樣有些害怕,不想離開,可懂事的他知道哥哥姐姐有重要的事要談,只能跟著下人出去。
經過剛才的敲打,沒人敢認為謝沐是拖油瓶,爭先恐後想要服侍,各種招數都使出來,他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正廳裡沒了其他人,謝晝玉放鬆下來,隨意坐下去,怎麼舒服怎麼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可沒說你在京城裡還有這麼大的家業啊。”
傅昀早就料到,這事如果瞞著,必定會惹她不高興。
“皇上給的補償,我家沉冤得雪後,就把原來的傅府給了我,只是人都不在了。我就不想回來。”
還是因為帶他們過來,這才回府,畢竟京城中哪裡住的都不舒服,傅府好歹是他的地盤,謝晝玉想怎麼折騰都行。
謝晝玉長長哦了聲,傅昀知道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然後見她努了努嘴,問了榮姑姑的情況。
敢當面反駁傅昀的人,除了自身膽子夠大之外,肯定還有別的依仗,畢竟傅昀的臉光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膽寒。
傅昀搬了張椅子放在她身邊,說:“她是我孃的遠房表親,也算是從小看我長大,但我跟她並不親暱,出事後,因為是表親,沒受牽連。
之後我回來,她也跟著回來,府中之前的一切都是交給她來打理。”
謝晝玉聽懂了,榮姑姑不夠格,以為沾親帶故就能富貴一生,出事後扔下傅昀不管,富貴後仗著相簿個的身份和傅昀常年不在家,鳩佔鵲巢。
“你這個表親,不太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