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嫣然再也忍不住高漲的情緒,眼淚猶如決堤的大壩,淚水傾瀉而出。
“我們不才是朋友嗎?為什麼你們都要為阮蕪說話!”她帶著哭腔,情緒激動異常。
頓了頓繼續道,“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因為阮蕪才接近我的對不對!你們都是假的,你們只看得見阮蕪根本就看不見我的努力,憑什麼這麼快就否定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這群人來往!太讓人噁心了!”
最後一句砸出來,徹底點燃了一群人的不滿。
她們也懶得和阮嫣然爭論些什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們也不會再舔著臉解釋些什麼。
頃刻間,只剩下阮嫣然站在圖書館門口,孤零零的背影透著幾分悽慘。
圖書館門口的這一幕,如同電視劇般上演在許衍的眼底,阮嫣然那柔弱卻有力的話語久久迴盪在他耳邊。
此時,他腦海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是阮蕪。
他的眼裡裝著阮嫣然,腦子裡卻想起了阮蕪。
如果是阮蕪遇到這種情況,那麼她一定會高傲著下巴蔑視眾人,留下一句囂張的“你給我等著”。
即使再困厄的境地,他也從未見過那位阮大小姐低下過頭,就像是脖子處的骨頭天生比常人堅硬一般,高貴的頭顱永遠不會低下。
許久,阮嫣然轉身離開圖書館,許衍合上手中的那本書,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
他看著手中的《叢林法則》,若有所思。
*
與此同時。
校長辦公室。
阮蕪轉動著輪椅的方向走向辦公桌前面,眼皮子慵懶地抬了抬。
不過是上下一抬眸的時間,校長屏住呼吸,他忽然覺得面前的人並不是記憶中的那位阮蕪,而是一個天生的上位者,帶著壓迫性極強的威嚴。
“校長,我覺得你做的這個決定不是很好,你這是在拿滕清高中的名譽做賭注,一旦這個賭注失敗了,整個滕清高中都要為你的不理智買單。”
她的話指的就是阮嫣然代替她參演這件事。
校長不笨,自然聽得出來。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也不是我一個的決定,也不是我願意得到的結果,但是你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前幾天直聯絡不上你,只好出此下策,讓阮嫣然頂替你上去。而且,阮嫣然也拿出了曾經的獎項記錄,我看到那些獎項才點頭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獎項我都有,而且都是第一名。”
校長的眼神一愣,但很快恢復自然,“阮蕪,你的能力我從來不懷疑,但現在你說我要怎麼做,我也不想拿整個滕清高中的名譽做賭注。”
校長並不認為阮蕪能想到更好的想法,“而且,你的腿傷根本沒法參加明天的比賽,只有讓阮嫣然上。”
“校長,你為什麼只看得到舞蹈,看不到其他的,我什麼不會,舞蹈不行,音樂也可以頂上去。”
阮蕪說著,傲氣地揚揚下巴,指向辦公室後面貼著的榮譽牆,“從我進入滕清高中以來,無論是哪個科目的競賽,我都能奪得頭獎,無論是什麼比賽,我永遠都是高分奪冠,你怎麼就想不到讓我臨時換節目,而是一門心思栽到換人上了。”
校長恍然大悟,完全不在意阮蕪言語間的冒犯。
“那你想怎麼做?”
“我要壓軸表演大提琴,不過我希望在表演之前一切保密,不要聲張,這樣的話更夠大大調動評委以及觀眾的興趣,滕清高中或許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校長一聽她這麼說,縈繞在胸口的鬱氣瞬間消散。
事關學校的榮譽,他雙手雙腳贊同。
“那我現在就讓節目組將之前的舞蹈節目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