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那個丫頭去哪裡了?”樓上的房間忽然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阮母站在阮母面前,手裡的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便被問了這麼一句。
“嫣然那孩子估計還在為考試的事情煩心,今天早上我敲門房間沒人應,估計是跑出去了。”阮母唉聲嘆氣道。
阮老夫人坐在主座上,面骨分明,帶有幾分嚴厲,眉宇間透著精明的氣息,年齡雖然八十有餘,但風貌卻明顯年輕許多,身子骨硬朗,體型偏瘦。
“阿蕪那丫頭也真是,不就是第一名的名次嗎?霸佔了那麼長時間讓自己的親妹妹佔一次怎麼了……唉,如此小肚雞腸以後如何撐得起整個阮家。”
阮父忍不住出聲打斷阮老夫人的話,“媽,你是沒看到阮蕪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把我們阮家放在眼裡,反而跟許家串通一氣壓我和新柔,這阮家,我是斷不可能交到她手裡的!”
阮老夫人張張嘴,似乎想勸兩句,但話到嘴邊卻變成支援。
“阿蕪那孩子心氣兒高,經不起挫折的打磨,這才會遷怒你們,她這個性子倒不如嫣然安穩,嫣然那孩子雖然自身條件不比阿蕪優秀,但勝在一心為咱們阮家。”
阮母在一旁附和著點點頭,“可不是,我們之前還一直偏愛阿蕪那孩子,現在一出事...就看清人心了。”
正說著,房門吱呀一聲從外推開,阮蕪神色如常走進來。
看那風輕雲淡的模樣,似乎是沒聽到房間裡的談話。
但下一秒,阮蕪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把房間內的三個人的幻想徹底打落。
“嗯?你們怎麼不說了?”她煞是疑惑地歪歪腦袋,“我剛剛聽你們說得挺有道理的啊,我可不就是你們嘴裡吃裡爬外的白眼狼嗎?”
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剛剛掐掉實時播報的系統忍不住默默吐槽一句。
阮老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彆扭的神色,向來對外主持公道的形象在此時此刻立不起來。
最後,破罐子破摔,“阿蕪,嫣然是你的妹妹,考試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作為阮家長孫,怎麼會這麼沒有分寸?”
阮蕪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阮嫣然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阮家老宅居住。
雖說血濃於水,但分親疏。
阮老夫人向來偏心阮嫣然。
“老夫人,您也說考試的事情你知道,那自然是知道內幕了。”
阮老夫人沉默,變相肯定了這話。
她繼續,“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該知道是誰沒有分寸……阮嫣然收買老師提前得到完整試卷答案這事,您是不是也有參與?”
阮老夫人冷哼一聲,“阿蕪,你逾越了。”
阮老夫人明顯在生氣的邊緣,一旁的阮父阮母忙不迭上前勸哄,一句一個阮蕪不懂事,甚至還厲聲讓她好好跟老夫人道勤。
讓她道歉?
還是等到下輩子吧!
下輩子做個好人,做個自己口中的公正人。
人心偏正常,但偏得理直氣壯,顛倒是非就不正常了。
阮蕪走出兵荒馬亂的房間,出來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型錄音筆,上面紅點閃爍著。
“宿主,你是打算收尾了嗎?”系統忍不住出聲詢問。
阮蕪倚靠在牆壁上,雙腿交叉,嘴裡還哼哼了兩聲小曲。
這幅姿態,著實嚇到了神識中的系統,自家宿主越高興就意味著越多的人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