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最尷尬的當屬兩名警察,他們面面相覷,半晌才反應過來情況。
搞半天,原來這位小姑娘是以色誘敵,深入敵營?
就在剛剛,他們拿到小姑娘給的隨身碟時還納悶人怎麼搜查出來的。
現在,一切昭然若揭。
許家一直是他們重點關注物件,前有許懷仁為愛殺妻證道。
而當年將許懷仁送進監獄的人便是如今狼狽趴在地上的許衍。
可疑的是許懷仁後來被醫院診斷為患有家族先天遺傳性精神病,許家的精神病史都有尋常人家一本祖譜那般厚。
“對了,一會兒你們抓人的時候別忘了角落裡的那個人。”阮蕪忽然出聲提醒此刻跑神的兩個青年。
他們看過去,才發現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已經昏厥許久。
不容耽擱,一個青年忙不迭跑過去,反手取出腰間的對講機,交代了幾句情況。
很快,兩個擔架被一群人抬進來,阮嫣然和許衍被警方利落地清理出去,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阮蕪沒有說話,許衍更沒有。
失血過多讓許衍眼圈直髮黑,昏厥感瘋狂冒上來,他拼命咬著下嘴唇,只有疼痛讓他保持清醒,不至於直接昏厥過去。
他狠狠盯著遠處已經漫不經心閒逛書架的人,眼底不斷掠過各種瘋狂神色。
可笑的是,即使到了這個狼狽的地步,他依舊對阮蕪恨不起來,反而覺得那個樣子的阮蕪真美。
她沒有對自己的藏品表示出任何的害怕恐懼嫌惡,反而閃著滿眼的光,似乎對那些東西喜歡的緊,甚至還主動拿出那平時最喜歡觀摩的指骨,細細摩挲。
“喜歡嗎?我還有好多,等我回來就帶你過去看。”被兩名青年抬上擔架時,許衍忽然出聲。
阮蕪動作一凝,看都沒有回頭看許衍一眼,只留給那個人一個背影。
直到整個地下室再次陷入安靜時,她才緩緩轉身,走到剛剛許衍栽倒的地方,盯著地上那攤還留有餘溫的熱血。
“這種地方,留著不如毀掉。”
不過……
如果許衍願意在臨走前送給她一截指骨,她倒是願意收藏起來。
許衍的手又長又白,透著一股子病態的禁慾,她早就想要收藏起來了。
“宿主,你可真是位面守護者,是一個良好的公民。”
系統出聲感嘆,剛剛冒出頭,就看到自家宿主將書架上的物種標本裝進包裡,眼底的光芒兇殘。
“……”它眼盲。
“咳咳,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這與我是不是好公民沒有直接聯絡……嗯,許家這個地下室太小了,我之前有一個比這個大十倍的地下室,標本比這個更齊全。”
“下次有機會帶你去逛逛。”
系統:“……”大可不必這麼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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