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嫣然要作死,她也不會攔著,這個世界待了那麼長時間。
嘖!都膩了。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賓利忽然在馬路上大拐彎橫跨在阮家車的前面。
空氣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刺啦聲,一抹煙霧掀起一片。
“先生,夫人,有一輛黑車故意堵在我們的車前面。”
“下去看看怎麼回事。”阮父沉聲回覆。
不過,司機還沒有下去,賓利車上忽然走下一個人。
背脊挺直,如同一棵行走的白楊樹,行走間裹挾著淡漠的氣質,許衍穿著一身精裁細量的黑色西裝,身形偏瘦,本就漂亮俊美的一張臉,在這身裝扮下愈發精緻逼人。
此刻他撐著一把傘,硬生生將病嬌氣質走出了幾分禁慾氣息。
嫌少看見許衍這副裝扮,阮蕪對那黑傘下的皮囊有一瞬的愣神。
咚咚咚,玻璃窗被敲響。
阮蕪按下按鈕,控制著車窗緩緩下降,“你怎麼過來了?還用這種……方式?”
許衍今日似乎塗了些口脂,唇色不再是那麼病態的白色,反而帶著淡淡的粉色。
“給你撐撐場子,怕你被人欺負去了。”他道。
阮蕪卻是故作無辜地聳聳肩,“我能受什麼氣?阮家說到底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呢。”
許衍知曉阮蕪的壞心思,心底一喜,他素來喜歡阮蕪在自己跟前抖機靈的模樣。
想著,他冷冷掃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兩個人,“阮伯父、阮伯母,上午好啊,阿蕪在阮家多虧你們照顧了。”
他刻意加重照顧兩個字,就連司機都知道什麼意思。
“我也過來了,我就把阿蕪帶到我那邊了,她向來講究,估摸是不喜歡這個檸檬香的。”
阮家車內放著檸檬味薰香,但阮蕪喜歡玫瑰味,自許衍知曉後便在許家車庫裡都放置了玫瑰香水。
阮父臉色難看,區區一個小輩踩到他臉上,上位者的阮父無法容忍。
“阮蕪是我的女兒,你有什麼理由隨意帶走!許衍,我是看在許家老爺子面子上才對你客氣的,你不要不知好歹。”阮父威脅道。
阮蕪向後扯了扯,防止兩人爭執的過程中錯傷無辜,儼然不把自己當導火線。
許衍壓根不在乎阮父的話,阮蕪的小動作看在他眼裡,露出一個痴漢般的表情。
“阿蕪,你要跟我走嗎?我尊重你的所有決定……對了,我今早上還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早餐,用保溫盒密封著,還溫熱,你要嚐嚐嗎?”
她盯了許衍幾秒鐘,才緩緩開口,“好啊,我確實還沒有吃早餐,你都端到我面前了,我自然要嚐嚐。”
這句話儼然將許衍的身份踩在腳底下,阮母阮父的臉色都變了,生怕許家這個出了名的小變態當場發怒,然而...
“好,你喜歡的話我以後每天都可以給你做。”少年的嗓音夾雜著淺淺的笑意。
阮蕪卻不給面子地冷哼一聲,“大可不必,一直吃一個人的飯會厭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