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剛剛褪去冬夜的寒冷,窗戶上的冰霜在冬日初陽的照耀下逐漸溶解,化成水珠自上而下滑落,窗沿上結冰的水柱也開始融化,滴落在窗戶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窗簾嘩啦啦被拉動,陽光直射進來,將床上的人照醒。
“艹,誰大早上沒事打擾我……”聞樾言嘴邊的粗話到一半停下來,忽然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下來一樣,他瞬間清醒。
翻身猛然坐起,正對上窗邊愣住的阮蕪,兩人面面相覷幾秒,場面尷尬極了。
聞樾言嘶一聲,“學姐,我剛剛以為是隔壁家的熊孩子又過來了,再加上有點起床氣,才說了剛剛那話。”
這個又字用的十分巧妙。
阮蕪無所謂地聳聳肩,“能夠理解,你不用這麼慌張,人總得有些脾氣。”
隨即,兩人簡單解決了一頓早餐,阮蕪主動提出送聞樾言去大學的提議。聞樾言裝的一手單純,甚至還主動表示,送他可以但不可以將他送到校門口,不可以被誤會。
話雖然是這麼說得,但是阮蕪停車到校門口附近時,起初口口聲聲表示不想要被誤會的人忽然喊胃痛。
看著副駕駛座位上額頭都是冷汗的人,阮蕪嘴角輕嗤一聲。
這種折磨人的祖宗,絕對不是她的菜。
今天上午,聞樾言故意吃了許多胡蘿蔔,而...
這人對胡蘿蔔嚴重過敏。
“學姐,你不是還有重要會議嗎?你把我放在這裡,你快些趕回去吧,我沒事的,工作重要。”
說到最後,幾乎控制不住聲音顫抖,甚至連腰都忍不住弓下來。
他在觀察她的表情。
“我帶你去公司。”阮蕪這麼說了一句話,隨即調轉車頭開往公司的方向。
期間給季家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
當阮蕪帶著聞樾言大搖大擺在公司招搖過市時,公司裡面的員工都驚呆了,這還是他們總裁第一次主動帶人來公司。
而且兩人舉動親密,很有可能是戀愛關係。
好巧不巧,阮蕪聞樾言正面對上趕過來的季沫沫。
那一瞬間,空氣都凝滯了,季沫沫就連呼吸聲都禁不住輕了,難以置信望著一旁與阮蕪舉動親暱的人。
“阿言?你怎麼在這裡? ”季沫沫凝眉。
聞樾言挑挑眉,眼底滑過毫不遮掩的譏誚,在季沫沫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啟唇:“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季老師啊。”
呵。
“季老師?你就是先前沫沫姐輔導的那個學生?”阮蕪明知故問。
聞樾言忽然湊過來,壓在阮蕪肩頭,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不是,我那麼窮怎麼可能請得起輔導老師,是在同學家看見季老師的。”
季沫沫難以置信這個回答,聞樾言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然而,嘴裡的真相在聞樾言笑吟吟的目光之下最終選擇默默吞下去。
“學姐,季老師也在公司工作嗎?你要不要跟她介紹一下我...”聞樾言說著頓了頓,委屈巴巴地盯住。“學姐,你不會打算一直和我地下戀情吧,難道不打算跟季老師介紹一下我嗎?”
這麼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