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眼神溫柔,滿臉笑容的看著十幾人的背影,一時間呆立在門口。
梁老頭喊了幾聲“公子”,他才回過神來。
梁老頭想讓他進屋歇息片刻,雖然心裡也已急躁不安,但他畢竟救了自己的女兒。
蘇軒笑著搖了搖頭說:“梁大爺也快去接您女兒吧!不用管我。”
梁老頭還想再說時就聽到“我還有急事不能……”
蘇軒還未說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翻身騎上馬匹,又伸出一隻手,“梁大爺,我也要去匯臨城,可以送您一程。”
梁大爺有些拘謹,畢竟這位公子是恩人。
“您收拾一下,我等著!”
梁大爺扭捏片刻也就不在意了,轉身,關好門。
蘇軒在他轉身關門時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兩扔進了院內。
隨後就俯身雙手抱起梁大爺,讓他坐在了自己身前。
“駕,駕,駕……”揚起馬鞭抽打幾下,馬匹頓時精神抖擻,拉起兩人飛奔而去。
此時匯臨城的縣衙門口。
擊鼓後一刻鐘,縣衙大門緩緩開啟。
外面的所有人都靜靜望著從縣衙出來的幾道身影。
頭戴烏紗帽,一身華麗無比的七品青服,繡溪敕(鴛鴦),長靴裝扮的陳乾良。
身後緊跟手拿紙筆的主簿,腰佩制式官刀的縣尉。
最後是巡檢和胥吏。
陳乾良在鼓聲響起時,知道自己需要出場了,也同時知曉姚凌兩家已經得手了。
望著外面人山人海,心有餘悸,也不禁嘆了口氣,朱陶兩家難逃一劫,又有些竊喜自己能夠逃過一劫。
收斂心神,大聲喊道:“何人擊鼓?”
姚家家主姚傑文和凌家家主凌峰同時高聲回答:“草民姚傑文,凌峰,拜見縣令大人。”
他們只是匯臨城的富商,沒有任何官職,所以自稱草民。
“所為何事?”
姚傑文立即抬頭怒喊:“草民要狀告朱陶兩家販賣女子,如若不懲,天理難容!”
凌峰揚起手臂,握拳怒斥:“如若不懲,天理難容!”
其他百姓義憤填膺回應:“如若不懲,天理難容!”
陳乾良嘴角冷笑,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姚傑文與凌峰,抬手壓了壓。
下方眾人頓時停下喧譁!
“把事情與本官一五一十說清楚!”
姚傑文和凌峰當即一唱一和開始講述。
從朱陶兩家的公子在附近強搶民女,到關押她們在地牢,再到押送她們販賣給其他人。
他們沒敢說是京城,因為事情肯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他們兩家逃不了干係。
若是因此惹到京城的某些權貴,後果可能無法想象。
陳乾良言辭犀利,裝模作樣的罵道:“混賬,真是一群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