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閣內的曲清涵猶豫再三,覺得還是需要弄清楚此人的目的,所以就問了一句。
若是不問她心裡總是有些不放心,害怕蘇軒來溪雲閣是有所圖謀。
但她問過後就有些後悔了,他肯定不會說的。
所以就在門外的蘇軒猶豫著要不要說時,她又說道:“還是算了,你回去吧!”
蘇軒想到自己已經說過的話,正打算說些能說的時,忽然又來了這麼一句,怎麼辦?說還是不說?
片刻後蘇軒小聲問道:“我說了,聖女能保證不被第三人知道嗎?”
曲清涵沒回答,因為她不敢保證。
若是他說了,來這裡是對溪雲閣不利的,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斃。
蘇軒沒在意她的默不作聲,默不作聲就已經代表了答案。
他轉身眼神柔和的望著夜空,忽然輕笑一下,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倚著房門輕聲說道:“我來這裡確實是巧合,是迷路進了這裡。”
“進來後,聽其他弟子的話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本想要撈點靈藥,不料遇到了你們。”
曲清涵在屋內暗自點頭,相信了蘇軒的話,因為溪雲閣的密地就是他人眼中的禁地,江湖上沒人敢亂闖。
思考了片刻她又問道:“你是誰?”
蘇軒扭頭望向一門之隔的她,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而且你知道了對你只有壞處,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京城裡的人。”
曲清涵露出驚訝的目光。
洛州的幾大勢力千算萬算都沒想到他是朝廷裡的人。
隨即又想到了那次的合力追捕,有些不太信,洛州城的城主也出手了,若是京城……而且為何要到江湖這個泥潭裡?
江湖的水可不是一個離開京城的公子能夠應付的了的,還是說朝廷裡的公子都這麼不要命?
“你在洛州城外為何不逃離?”
曲清涵沒有再問京城來歷的真假,因為她想到了那次洛州城的稟告,都不懂為何他執意與聖地拼死相鬥,所以現在就直接問了出來,也沒在意他會不會回答。
蘇軒嘆了口氣,微笑道:“那次是剛晉升凡境之上,就想著靠實打實的死戰紮實一下,所以就……最後有些出乎預料了,才導致那樣。”
曲清涵的心裡大為震撼,愣了片刻的她也想明白了為何他的修為是中期,但實力卻與巔峰可比擬。
這全是拿命換來的啊!心裡也是由衷的升起幾分佩服。
“那你帶著盔甲改造的護具在江湖上亂跑是……”
蘇軒想了想說道:“是送給我的一個朋友的。”
他沒說是誰也是在保守承諾。
曲清涵結合了那時候的訊息輕聲重複道:“朋友?”
蘇軒微笑道:“對,算是朋友吧!”
曲清涵心中頓時有了猜測,莫名其妙的說道:“夢浮生說白馬死了。”
蘇軒聽到下意識的轉身,朝向門內脫口而出道:“什麼?”
蘇軒隨即轉身,抿緊嘴巴,尤感不行又抬起手捂住。
這架勢就像小孩子偷吃東西被大人發現,以為捂住就沒事的滑稽模樣。
“艹”,自己大意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啊!
而曲清涵內心比之前更加的振動,果然與她想的一樣,當時就覺得有問題。
夢浮生即使打不過也肯定能撐到鳳凰臺的救援,再不濟還可以喊人。
後來聽說在洛州城逃出來了,回鳳凰臺時還帶走一匹白馬,雖有理由但以她對夢浮生清冷性子的瞭解,只會好生養在洛州城。
而且即使帶回鳳凰臺聖地,也不會像傳回的訊息那樣說的是親自餵養。
現在曲清涵明白了。
夢浮生與閣樓外的這個人可能是朋友也可能不是,但最不濟有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