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看到可能會說他是個瘋子,不把命當回事。
一連幾天,天天皆如此。
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臉上的虛假面皮也有了一些輕微的損害,但蘇軒都不曾停下,躍起,落下,躍起,落下……
直到再次筋疲力盡,體內氣機點滴不存,才盤腿坐好,也未使用丹藥去恢復,硬撐著讓身體自愈。
這樣身體的恢復能力也會大大增強,更何況他的丹藥早就在逃亡時用完了。
將近一旬自殘般的磨礪,身體與出小梁山時又有了很大的提升,中期的實力在此時才真正到達。
之前兩次重傷讓修為會有些虛浮,現在則完全沒了。
而且若是現在對戰從馬車上下來的劍士,他相信不需要十次就能夠把對方砸成肉泥。
蘇軒知道是時候離開了,僅靠這些已經不能提升中期的實力,需要更多的戰鬥像初期那樣打破極限才行。
他穿著破破爛爛的長袍,顏色已經看不出,塵土滿面,灰塵沾身,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亮如星辰,穿透這片蒼涼大地。
後背上的寒光劍鞘旁,盤旋著鋒利的劍勢,這是劍氣溢滿將出。
若是尋常人不小心觸碰到了,手會瞬間被劃出一道纖細血痕。
包裹誇在肩膀上,雙臂用碎布條纏繞著,準備好,他回頭看向荒原,笑容燦爛,少年郎又回來了。
衣服的破爛被他選擇性忘記了。
隨即不再猶豫,大步躍出猶如箭矢流射,刺向遠方。
蘇軒饒了一個大圈。
兩天後,剛好與倉山在同一方向上,不過還處於洛州地界。
附近已經有了人煙,他出沒在樹林中,更像是野人徘徊不定。
他剛剛看到了一個獵戶,想要去問一問情況,但還未等跳到對方身前就被射了一箭,只能無奈退走。
他這個樣子確實嚇人。
之後又遇到了一個和之前一樣的結果,蘇軒只好找了一個河流洗漱一下。
他蹲在河邊,雙手揉洗著破爛不堪的長衫,望著清澈水中對映出的面容,又四下打量一番,就伸手小心揭下了麵皮。
雙手捧起清水,洗了洗臉頰,如孩子般的指著水中的倒影戲弄道:“你咋這麼風度翩翩,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快告訴我,不然就綁了你做壓寨夫人。”
說完又張大嘴巴“啊嗚”一聲,嚇唬水中的自己。
然後在那捧腹大笑,自娛自樂片刻就停下了,可能是覺得比較傻吧!
敷好麵皮,又照著水面仔細端詳,是否有不勻稱的地方。
整理了一下臉皮,又束起頭髮,穿好衣服,雖說只能護住一些重要的地方。
背好已經恢復正常的寒光劍,拿起包裹離開了。
但在他走後不久,有一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蘇軒剛剛待過的地方。
他自言自語了片刻就去了與蘇軒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