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收拾得很齊整,但……
不說玉溪,就是日子稍微好一些的人來看到這樣的居住環境,也只會想到一個字:窮!
屋子逼仄,設施破舊。
“請坐,我去給你泡杯茶。”
玉溪在破了皮的老舊沙發坐下。
也沒有打斷她去給他泡茶的舉動。
一次性杯子泡來的廉價茶,玉溪道謝接過,喝了一口。
宣流螢也在一旁坐下。
看著玉溪。
神情又難免恍惚。
和他兩個哥哥一樣長得出類拔萃,饒是氣質和他大哥二哥都不同,卻也是人中龍鳳一般的人物。坐在這逼仄破舊的環境中,喝著廉價的茶,也半點不影響他的氣質。
等玉溪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看向她,宣流螢才開口。
“你回來了,是不是……”
聲音戛然止住。
宣流螢到底還是沒有問下去。
眼底有恨,是對那些仇人的恨。
她有很多話想問,但她也清楚玉溪一個孩子在外,日子怕是過得十分艱難,再問起,無疑是讓他想起過往傷懷的事以及這些年的苦楚。
所以她止住了話頭。
但玉溪還是接了她的話:“是,都處理乾淨了,以後你不必再躲躲藏藏。宣大小姐,這些年因我玉家,你受累了。”
宣流螢眼眶又紅了,不過奔潰大哭一場後,她沒有再當著玉溪的面哭泣,只是紅著眼說:“這就好,這就好……”
“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能把那些人解決掉給你哥報仇,我很高興,我做夢都想殺了那些人,可是我能力有限,我還有女兒要照顧,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能做到,我很高興。”
看一眼這逼仄破舊的屋子,她繼續說:“不用躲躲藏藏,女兒也就不用再跟著我過這種日子了。”
“我每天都在自責,如果不是我無能沒有能力在那些人找來時保證能護住她,她也不用跟著我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
“宣大小姐……”
玉溪想說些安慰的話,可話到嘴邊,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原也不是有多善於言辭的人。
宣流螢卻看向他:“玉溪,你別一直喊我宣大小姐,喊我大嫂吧。只差一天,只差一天而已,我就要和你大哥去領證了。我們都說好了的,可是老天爺連一天都不願多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