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從宣家那麼多子弟中脫穎而出的繼承人,警惕性不錯。
雲暉拇指撫過被她一巴掌扇得有點血跡的嘴角,看著宣思韻的目光愈發不收斂,更加勢在必得。
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才好,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
又要上前去抱她:“什麼算計?思韻,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好了,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酒店,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雲暉也不是沒有一點身手,又是個大男人,宣思韻就算再能,此時也是中了藥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掙扎動手,手腳都用上了也沒能掙脫雲暉,眼看就要被雲暉帶著朝他的車去。
“雲暉,你今天算是得罪我了,這事沒完!”
說話間,雲暉整個人愣住。
下一秒,轟然倒地。
他肚子上中了一刀。
宣思韻沒管他死活,他倒地後她還狠狠踢了兩腳。隨即立刻打電話叫來她的助理,車直接開到醫院!
不遠處二樓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坐著兩個人,目睹了全過程。
“怎麼樣?我讓你來看的這出戏好看吧?”雲簡笑著問坐在對面的憂鬱美男子玉溪。
雲簡在這裡其實也是湊巧。
他下午和朋友在這邊吃飯,先是看到宣思韻出現在這裡,他沒怎麼在意,緊接著又見雲暉鬼鬼祟祟跟著,他就覺得會有好戲看。
立刻結束和朋友的飯局打電話叫玉溪過來看戲,為了看戲,他還特地選了這麼一個視野絕佳的位置。
玉溪沒接他的話,而是看向倒在路邊被助理扶上車的雲暉說:“那也是你哥,你不管?”
“管啊,怎麼不管?他如果命硬,我明天就去醫院給他送愛心;他如果命薄,我會去參加他的葬禮送他一束菊花。”雲簡笑說。
玉溪淡淡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雲簡又說:“宣思韻不愧是從宣家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的繼承人,這果敢的手段。周圍路人不少,到處是監控,她竟也敢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直接下刀,就不怕力道拿不準當即要了雲暉的命?”
“真這樣她可是要賠命的。”
也不管玉溪回不回答,雲簡顧自說:“不過雲暉這次就算不死,也徹底得罪宣思韻了,以後他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咯。”
“還有宣思韻,平白遭這一回罪不說,宣錦瑞還被阿澈弄回了京都,她接下來怕是沒什麼閒心管其他了。你說她好好的日子不過,招惹阿澈做什麼呢?”
“招惹阿澈就算了,還一再把主意打到施家那位大小姐頭上,不是自己找死嗎?宣錦瑞就有得她頭疼的了,阿澈還明顯和宣錦瑞有合作。有阿澈插手,宣家太平了幾年的日子怕又要重新熱鬧起來。”
“我和宣家大少也有點合作。”玉溪突然說。
雲簡一訝,抬頭看過去,只見他淡定端著咖啡在喝。
“什麼意思?宣家的事你也要插一腳?”
玉溪卻不再多說。
“不是,玉三少,玉三爺,你怎麼說話只說一半啊?你這樣把別人的胃口吊起來又不說下去是很不道德的!”
對上玉溪看過來那淺淡中又不乏壓迫的目光,雲簡立刻就慫了。
“得得得,不說就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