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鬆開,神色如常。
淺笑頷首:“三爺爺。”
眼觀鼻鼻觀心,任可馨說:“施煙,我們先進去,外面涼,你穿得少,也別在外面待太久。”
說完就拉著常茹先進去。
施謹雷怎麼都沒想到時隔九年再見,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煙煙看著他的眼神沒有怨怪,甚至連生氣都沒有,有的只是波瀾不驚的淡然。好似他於她不是親人更不是長輩,只是一個認識但又不太熟的人。
這個認知讓施謹雷心裡五味雜陳。
“你、煙煙,你長大了。”
張了張嘴,好半晌施謹雷才說出這麼一句。
“九年了,長大是正常的。”施煙微笑說。
“不知三爺爺在海城,今日拜師宴未給您送去請帖,失禮。”
她是禮貌的,也是客氣。
但就是過分客氣了。
不像對家人的態度。
施謹雷愣愣看著她,動了動唇,久久說不出話。
“煙煙,你、不用對我這麼見外,我是你三爺爺,是你的家人是你的長輩。”
沒有接他的話,施煙只淺淺一笑說:“不管怎麼說,沒給您送去請帖總是失禮的。”
“三爺爺,裡面請。”
施謹雷卻沒有立刻進去,就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自責又懊悔地說:“煙煙,當年的事是三爺爺對不起你。”
施煙拿著禮盒的手收緊。
一隻手就從她身後攬過她的腰,熟悉的清冽氣息靠近。
是姜澈。
施煙放鬆下來,幾乎是本能,她身上的重量朝姜澈靠去。
臉上又是她一貫淺雅淡然的笑:“三爺爺不用和我說對不起,當年的事誰也沒有錯,不過是各有立場罷了。”
“我不怨任何人,三爺爺不必有負擔。”
她是真的不怨,施謹雷看得出來。
這比怨他怪他還要讓他難受。
連突然出現攬著她的姜澈都無暇顧及了,施謹雷就這麼看著她,像是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樣子。
“三爺爺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