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但施煙沒有問出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微笑看向施泊琛:“泊琛,是你做東,介意我多帶一個人嗎?”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煙姐姐和姜澈是自己人,他才是外人似的?
施泊琛有點酸。
“當然不介意!”
看向姜澈:“姜五爺請入座。”
“多謝。”
走過來在施煙身側坐下。
他坐下後,施煙有些擔憂地看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一頓飯很順利地結束。
吃過飯施泊琛和其他人就回了學校,施煙和姜澈牽手在路上漫步,是往公寓的方向去。
“姜先生,是事情辦得不順利嗎?”
事實上她只知道姜澈有事要處理,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他們一向不喜歡過問對方的公事。
“不是。”
看著她微笑說:“就是想見施小姐了。”
說話間,已經將她拉進懷裡傾身抱著。
他這麼突兀地找來加入他們的飯局,以施小姐的聰慧,哪會看不出他是有心事。
他確實有心事,只是具體是什麼心事,他自己都說不上來。就是很想來見她,一刻都不想耽擱。
她的家人不似他的家人,她的家人是真的很愛她,可明明是愛她的,為什麼要走到如今這一步?
他和施小姐兩人,明明有一個人是可以無憂無慮被人寵著長大的。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他比施小姐幸運。
他的父母對他不好,是從始至終都不好,他做事就不用有那麼多顧慮,也不會輕易被影響情緒;施家人不同,說他們待施小姐不好,他們對施小姐的寵又是實打實的,說他們對施小姐好,他們又將她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逼得離家出走。
鬧到最後,施小姐對他們是疏離也不是親近也不對,左右為難,還要將責任往她自己身上攬。
想著她每見到施家一個人就要想起一遍當初的事,反覆往她的傷疤上戳,他就心疼。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阻止,想到此為止,不想她再反反覆覆被折磨。
偏偏他又不能阻止她見施家人。
這是她的心病,一直不解開,就會一直纏著她。
被姜澈抱在懷裡,還聽他說想見她的話,施煙更加確定他不對勁。
抬手回抱他,笑著柔聲說:“我們早上才見過呢,這才一天不到,姜先生,你果然很黏人。”
是什麼事擾了他的心緒,既然他不想說,那她也不追問,安靜陪著他就好。
姜澈倏然失笑,抱著她的手收緊了些:“對啊,我就是很黏人。”
抱了一會兒才緩緩鬆開她,雙手摟著她的腰,垂眸眼底含笑看著她:“施小姐,之前不是說一起去泡溫泉嗎?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