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澈的話,雲清微微一愣,不是為施煙在他心裡是未婚妻而不是女朋友,而是為他居然特地對自己強調這個。
他所熟知的姜澈可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姜澈從不屑於與旁人多解釋什麼。
姜澈確實變了,是因他身邊坐著的那個神色有點憔悴卻始終掛著一抹淺笑端坐著、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溫婉端方之態的女孩吧。
雲清笑了笑:“未婚妻啊,未婚妻挺好的,那我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
姜澈應了聲“嗯”。
語氣很淡,卻不難聽出他對雲清這話的滿意。
雲清只覺得這樣的姜澈給人的感覺很新奇。
“你來是有事?”姜澈問。
沒什麼情緒起伏,但云清對他還算了解,聽出了他的不歡迎之意。
不過他一向不太在意姜澈對他的態度,不是很“識相”,面上沒有絲毫尷尬之色,甚至還笑容不減:“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敘敘舊?阿澈,怎麼說咱們也兄弟一場,別這麼無情嘛。”
此時的雲清已經看不到半點之前給姜澈打電話時心懷愧意的痕跡,姿態略帶散漫。
這份散漫在對上姜澈深邃的雙眸時才稍稍有點收斂。
“好吧,知道你向來沒什麼耐心,我就不廢話了,不然下次想見你一面不知有多難。”
看向他們,目光在一旁安靜做個花瓶的施煙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雲請才轉向姜澈說:“我就是聽說你回來了,剛好路過就過來看看,順便給你提個醒。”
單就這麼看,這位施家大小姐確實很像個花瓶。除了外貌和氣質,很難在她身上找到一個和阿澈相配的點。
但是……怎麼說呢。
單就外貌和氣質,她就已經是他見過和阿澈最相配的人了。
這麼一想,她其他與阿澈相配的閃光點倒也沒有必要去深究了。有是錦上添花,沒有好像也沒什麼要緊。
“雲家近來不太安穩,從過年到現在大大小小的麻煩就沒斷過,大哥忙得焦頭爛額。”
看向姜澈,雲清心下輕輕嘆了嘆。
雲家的麻煩是誰的手筆,大家心知肚明。
是母親去招惹了阿澈,他們被連累的。
“你沒回來的時候沒人敢去找你,現在你回來了,別家我不知道,估計用不了多久雲家就會有人登門找你求情。我來是想告訴你,不管雲家來的人是誰,就算是迫於無奈為家族利益來找你的大哥,你如果不想理會都可以不用理會,大哥不會怪你。”
姜澈不說話,從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來,雲清輕嘆:“要說的我都說了,我看弟妹精神不太好,應該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雲清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離開後客廳安靜了片刻姜澈才握著施煙的手問她:“累嗎?要不要回房間休息?”
施煙先看一眼被他握著的手才抬頭看他。
他面色如常溫潤,雙眸如常深邃卻無波,讓人很難分辨他的情緒。但施煙知道雲清的到來並非對他毫無影響。
抬起空著的那隻手覆在他手背上,笑著搖了搖頭:“睡了一天不想睡了,我們去外面走走吧,看看無數人好奇的莊園是什麼樣的。”
姜五爺的獨立莊園是他早就買下建好的,很多人想進來一觀,可惜從莊園建成至今,除了姜澈手底下的人,能踏足這裡的人屈指可數,其神秘程度都快趕上姜五爺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