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施煙笑得眼睛彎得像月牙。
她就喜歡姜澈和她說話的時候帶上“以後”二字。
是有她和他的以後。
喝完一杯,施煙感覺很不錯想再喝一杯,姜澈也沒攔她,主動給她點了一杯特色足夠又度數不高的。
喝完三杯,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施煙有了點醉意。
臉頰淺緋,眼神也有點飄忽,姜澈看著,心軟得一塌糊塗。
朝她伸出手:“施小姐,坐到我身邊來。”
施煙當然不會拒絕他,手搭在他手心由他牽著坐到他身邊。
一靠近,施煙就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許是醉了,笑得有點傻,她微仰著頭問他:“姜先生,你怎麼都不好奇我這幾天在忙什麼?”
“好奇啊,怎麼不好奇。”
“那你怎麼不問我?”
明明知道他為什麼不問卻還要明知故問,喝醉的人就是任性。
姜澈無奈笑笑,一手摟著她,一手捧著她的下巴捏了捏她的臉:“因為我厲害,不問也知道你在忙什麼。”
卻見施煙贊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
她應該只是突然想到就問了,得到答案後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輕聲喊姜澈:“姜先生。”
“嗯?”
“姜澈。”
“在呢。”
她像是在和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感覺我現在是很放鬆的狀態,又感覺好像不是,像是有什麼壓著我的東西消失了又有什麼新的東西重新壓了上來,很複雜很奇怪,我說不清楚。”
很多東西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她這麼好的身體都能在回到京都當晚發一場高燒,又怎麼可能只過去幾天就將什麼都看開想開了呢。
他這兩天放任她忙活又何嘗不是一種給她轉移注意力的方式。
她確實需要時間去做心理建設,又不能全然把注意力都放在心理建設上,不然指不定又得壓出一場病來。
她現在的狀態在姜澈看來已經很好了。
比他預想中要好得多。
“煙煙。”
“嗯?”施煙仰頭看他。
對上他溫柔又蘊著無限力量的目光,聽到他說:“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施煙是有點醉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聽到他的話,那壓在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竟就這麼散了大半。
是啊,有他在呢,她又不是一個人,怕什麼。
如果最後不如意,她再退回來就是了,退回來總有他在身後接著她,怎麼都不會比當年更糟糕。
覺察到懷裡的人將他抱得更緊,臉埋在他懷裡蹭了蹭,滿是對他的依賴,姜澈的心更加柔軟。
輕撫著她的長髮,嗓音溫潤:“醉了?要再坐會兒還是回去?”
她又在他懷裡蹭了蹭:“回去吧。”
然而事與願違,他們到底還是沒能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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