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了一下,不過我看錶妹的意思,姑姑傷得應該不算嚴重。”
宣邈喝著茶,視線掃向宣思韻,說:“不會無緣無故出車禍,是你做的?”
“不是!”
如果是她做的,怎麼可能只是輕傷。
她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還分神去對付一個對她沒有任何威脅的宣流螢!
“最好不是你,如果是你,做事做得這麼不乾淨,我就該對你更失望了。”宣邈好似一點兒都不在乎宣流螢這個女兒的死活。
“你現在還分神去針對你姑姑,也很不明智。”
宣思韻沒敢接話。
這種時候接什麼話都不合適。
有些算計大家心裡都明瞭,卻不是誰都能像祖父一樣將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祖父也未必喜歡她將自己的算計都在他面前說出來。
“不是你,那就是你爸了?”
宣思韻忙否認:“不是我爸!”
她爸的那些私生子女早在幾年前的繼承人爭鬥中廢的廢打發的打發了,現在就剩她一個女兒。她爸做的事,老爺子未必不會算到她頭上。
她當然不能承認。
“這幾年我爸手裡的事幾乎都移交給我了,他早就不管事了。上次見面,我爸還詢問過我姑姑的近況,言語間全是對姑姑的關心。我聽說以前我爸和姑姑關係就最親厚。好不容易再有姑姑的訊息,我爸說什麼都不會做出傷害姑姑的事。”
“不是你也不是你爸,那就只可能是錦瑞了。”
宣邈甚至沒有車禍可能只是意外的想法。
沒有為宣錦瑞辯解,也沒有趁機給宣錦瑞潑髒水,宣思韻只說:“我不清楚。”
不趁機給宣思韻潑髒水可不是為宣錦瑞著想,她是怕潑髒水不成反被反噬。
……
“阿姨的車禍你覺得是意外嗎?”
“不是。”
“那你覺得是誰做的?”
“宣錦瑞。”
這是施煙和姜蕊的對話。
宴會散後,施煙和姜澈沒有馬上離開煙雲莊園回南灣路。不僅他們沒有馬上離開,有幾個人還被施煙單獨留了下來。
施煙知道他們應該有很多話想問她,就以留他們在煙雲莊園一起吃晚餐為由把他們留了下來。
除了姜蕊和蘇暮蘇塵,還有施家幾兄弟和跟著施泊驍來赴宴的居豔雅,當然,施煙的父母也留下了。
他們確實有很多話想問施煙,但真的面對她,他們突然就什麼都不想問了。
也或許是不敢問。
於是一頓飯下來,什麼重要的事都沒有談,就這麼時不時聊點無關緊要的話題吃完了一頓飯。
飯後一眾人坐在客廳。
就這麼誰也不說話也不是那麼回事,施煙就先找姜蕊挑起了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