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以前，兩個人是都沒有想過，彼此之間，竟然會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起，談論著過去的事情。

“紅杏，我身邊那個新丫頭，如果真的犯了什麼錯，你就直接處理了吧！她是來這之前，我母親分過來的，最近有些不踏實。”

葉素盯著周芷柔。

“你會怎麼選？”

“他們要做的事情，我想我是阻止不了的，那就不妨過好我自己，反正從一開始，他們也沒有想過我的下場。”

周芷柔今天的樣子，真的莫名有些讓人心疼。

“在元家，會比在自己家舒服。”

周芷柔盯著葉素，有些懷疑這話。

“你真的沒有騙我？”

葉素笑出聲來。

“我騙你幹什麼，我覺得元家比我家裡要好，起碼在這裡，沒有那麼憋屈。”

周芷柔嘆了一聲。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感覺，我都挺無足輕重的，上面有個優秀的哥哥，我在周家沒有什麼，他們對我的管教也是生害怕會丟他們的臉。”

葉素低著頭，兩個人現在的姿勢一樣。

氛圍都是低迷的。

“我父親跟我說，這門婚事的時候，我其實想要反駁的，但是，我壓根沒有底氣去反駁。”

“然後索性就這樣了。”

葉素手指在地面上划著。

“我們都不是姓阮，從小，我最羨慕阮書書了，她從來都不用刻意打扮，也不需要遵守那些不公的規矩，她只是她，家裡疼愛她們比男子都要多。”

周芷柔在看著此刻的葉素，昏黃的燭火撒在人的身上，竟然感到有那麼一絲絲荒涼。

“可不是，那個時候，誰不羨慕阮書書和她妹妹，都羨慕，只能說，命好，投到了阮家，而我們命差。”

兩個人一句接著一句，心裡竟然都沒有那麼難受了。

雖然都城都有各自的圈子，可是真心卻非常稀少，今晚過後，周芷柔覺得自己的身邊可能大概是要多個真心朋友了，但是這人是葉素，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葉素走之前，看著周芷柔。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說就行，至於你說的那個紅杏，只要不是被母親逮著，我會將人留給你，你來處理。”

元夫人關於府上的一切動靜，那倒是第一個知道的。

“夫人，你就不問問嘛？”

元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嬤嬤。

“我想，接受過世家的訓練，她們能分的清，只要她們不給我兒惹事，不做傷害元家的事情，我能保證，在這裡會比她們母家要好的多。”

“早在她們進門之前，我就已經瞭解過，她們在自己的家，生活的可不是很好。”

“外面是光鮮亮麗的，可是實際上的冷暖，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她嫁給元大人多年，仔細想想當初，她母家敗落，說的好聽，兩家結門姻親，說的難聽些，她就是被賣了過來，要不是自己這番樣貌讓她有了今天的位置，她會過得更慘。

女人，沒有孃家的女人，得明白如何在婆家生活的更精彩。

“老奴受教了。”

蕭御風看著不遠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