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文看著連夜出宮的自家妹妹，是有些慌張的。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

林芝盯著林之文，這樣的眼神竟然讓林之文覺得有些害怕。

“我今天想要找陛下，我想帶髮修行，誰知道，陛下跟我說了一些事，本來想著等到明日再出來，可是我發現，要是不弄個清楚，我可能今晚就無法好好歇息了。”

林之文盯著林芝，林芝地脾性有時候啊，讓他懷疑，這妹妹是不是被別人調換樂，怎麼這樣地犟脾氣。

“陛下跟你說了什麼？”

林之文問完之後，房間裡是沉默的。

林芝把墨羽說的複製了個大概，說完就盯著林之文。

“隨意，先帝是算計我的？”

林芝聲音，是顫抖著的。

“他算計的不是你，是林家和北煞。”

“他身上的毒，的確是因為你。”

“先帝很貪心。”

林芝覺得很委屈，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委屈個什麼，但是就是覺得很委屈。

“我這些年，一直以為，是我的錯，不是我，林府不會被先帝懷疑，江府還會說是那個江府，而北煞不會成為現在的北煞。”

林之文嘆了一聲。

“阿妹，先帝的為人，並非我們想的那樣簡單，他想要的永遠是很多很多，姜亨來墨蘭，他比誰都先知道，可是他卻放任這江府的一支獨大，目的不過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而我們家，只是個意外而已，誰都想不到，你的血竟然會有奇用。”

林之文坐下，看了一眼林芝，又把自己的視線給移開了。

“墨蝶身上的毒，也是陛下下的，陛下不愛所有人，只愛自己和那個皇位，華書是子鶴的骨肉，這是後來我們才知道地，往事的真面目在慢慢顯露，我們卻發現，它真的不好看，當初，明明在我們看來，陛下是先要你的血，然後才是發現了江府的不同尋常。”

“可是後來，我們才發現所有的一切，先帝知道的是最早的那個人。”

林芝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麼樣子了，生氣，怨恨，後悔……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陛下也許不是真的糊塗，只是不屑於我們這些敵人罷了。”

林芝盯著林之文，傻傻地看著。

“我……”

“有時間，去見見那個兔崽子吧，他還真是跟父親想的是一樣的人，只是可惜，你們卻分離了這麼久。”

林之文沒有讓林芝走，硬生生的把林芝給留了下來。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林之文的心裡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看著外面的一切，只覺得背後一陣虛汗。

記得當初先帝要阿妹進宮的時候，他們一家是百般不情願，但是林芝卻悄咪咪的進宮了。

她進宮不久，江家人也就被流放了。

一切的事情發展的太快，都不給人機會去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