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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世界樹(三)

春之谷衛星城的上空盤旋著巡邏的機翼,從頂層啟動的維和部隊正迅速往世界樹的所在逼近。

零零散散的燈光在黑夜下冥亮不定,變幻的間奏就好像城市心臟鼓動的旋律。

“一定要來的及。”

……

此時,生命的接觸還在繼續,世界樹彷彿掌握了特殊的類語言,讓樓轍的腦海裡充滿了來回吟唱的噪音。

他讀不懂這種帶有亂音的詞綴,有時像哭聲,有時又像嘆息。更為神奇的是,身體的一部分細胞似乎可以與它產生共鳴。在某種道不明的變化下,他正發生著無法察覺到反應。

他猛然間拉開了距離,摘下了原本的擋風墨鏡。

“發生什麼了?”波段凌急切的詢問道。這種裡象的變化讓她的心蒙上了一層恐懼。

從頭頂浮現的主旋翼機漿發出呼呼地狂風聲,它們從波段凌的身後湧現,掀起的沙塵濺落在她的身體表面。

“立刻停止你的一切行動。”

在特殊的擴音裝置下,他從耳中獲取了洪亮的勸退字眼。但僅僅只是這樣是無法阻攔他渴望向前的心的。

從機艙躍出的部隊架起了配備的槍械, 這更像是一種武力脅迫妥協的手段。

波段凌認出了他們的肩章,這是春之谷特設的維和軍隊。

……

皎潔的月色傾斜在大地上,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出現,它也許會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但出現了也沒有關係,他見慣了這樣的大場面了,在腳步的移動下,打量著所有人員所在的位置。

維和隊員閱讀到了這一點,顯然,這並不是妥協的訊號,隨即上了膛的手拿槍正對準了入侵者的眉心。

樓轍快速地蹲了下來,從後背包掏出了借鑑了斯太爾曼利夏狩獵步槍造型的異化轉輪槍。

掠過的機翼再次拋下新的援軍。

原本遮擋風沙的防風鏡正倒映著火光,砰砰砰——,接連的子彈在空氣中穿梭。樓轍閃了過去,踏起的腳跟踩上他胳膊的瞬間,反向彈射而出,伸直的手臂彷彿堅不可摧。

緊接著,走火的異化轉輪槍打在了新援軍腕部的槍管中,原本發出三千枚子彈才會老化的槍身在空中自然地解體。

他們的喉嚨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音。

“如果我想的話,落地的瞬間就可以用子彈打碎你的腳踝,連同剛才踩踏胳膊的瞬間,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身後戰友的頸部扭斷。”

他的眼睛非常冰冷,伸出的槍孔對著失去武器的隊員。

“但我現在對槍械的對決沒有什麼興趣,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退到一邊去。”

波段凌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呆呆的傢伙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是這樣的狠角色。酷若冰霜的臉龐在月色的光影下,令人感到窒息。

“您是協會的未人嗎?”無法動彈計程車兵對著眼前的少年發出疑問,“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得多說一句,維護世界樹的秩序正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樓轍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他說得並沒有錯,是自己擅自闖入了這個被封鎖的領域。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還沒來得及驗證自己猜想的時候,遠處的遠光燈便將他背對的影子拉得老長。

“好傢伙,一個換班時間便給你爺爺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隔空警報鈴在不遠處閃爍,從車庫發出的林業巡查車停在了世界樹腳下。

他感知到了,現在這裡的人員越來越多。這對他來說相當的棘手。

“抱歉。他不是故意的。”笨手笨腳地波段凌剛剛從隔離帶摔了過來,不僅是為了幫助這個臭小鬼脫離險境,還包含了不讓自己被當成共犯所做出的努力。

她猛地拽住了樓轍的胳膊,想要強行把他從這個犯罪的邊緣拯救過來。

“弟弟!你彆著急,我們還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傷害你的故鄉圖騰並不是較為可取的方案。”她在耳邊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