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是的,另外一個是你的母親。未人測試的第一階段,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需在至少五次的登記對戰中獲得三次勝利,失敗超過三次則視為出局。你的父親為了讓你的母親成功晉級第二輪測試,一個人淘汰的所有的選手,導致那一次別子儀式不得不臨時增設了額外的考核內容。”
樓轍的腦海裡閃過了非常颯爽的一幕。
“怎麼樣?有把你酷到嗎?”
他沒有回答,接著追問起來下面的故事:
“那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算用了再多的措詞也無法改變他拋棄自己的事實,除去剛才那一幕,他強迫自己的心對這樣的文字不可以有任何的觸動,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孩了,他知道,他聽下去的慾望也只是為了瞭解他究竟有多糟糕罷了。他沒有守住樓蘭,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了。
“你的父親從一開始就對這個世界的模式感到不安,他意氣風發,試圖改變樓蘭在這樣緩衝區的命運。
沙漠就像巨樹一樣存在年輪,樓蘭覆滅也是遲早的事情,沒有人一直願意處在預知未來的邊緣,所以你的父親總是在毫無可能的臨界點尋找生存的新道路,做著沒人理解的事情。他好似孤獨的,但亦是卓絕的,堅持著一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理想。”
樓轍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他處在亦夢亦幻的邊緣,無法做出屬於自己的判斷。
“就在你父親即將模糊意識的時候,他在巨樹的樹身上寫下了你的名字:樓轍。那時候你都五歲了,他還沒想好你的名字,大家都說他做事過於散漫,他總說只要時間對得上,那麼都不是拖延症。”
“這一點父子倒還挺像的,高度自我,無畏旁人的眼光。”波段凌認同地點了點頭。
在停頓之下,恢復了能源的7E5也來到了桌邊傾聽了其起來。
“羅丁是這樣回憶的:那個男子漸漸地閉上了雙眼,黝黑的瞳孔開始渙散,身體的溫度也慢慢地冷去,手上的脈搏同樣逃不過衰弱的命運。
血漬浸溼了地表,我心裡想著或許這個人值得我出去做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他是樓蘭人,而是他身上有一種性格,那種全息世界正在消失的東西。儘管自己試圖挽救天界的頹勢,但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灰心喪氣的我自願來到人類區把守世界樹埠,但我從心底明白失敗的感覺並不好受。望著眼前的這個孩子,他沒有一點失望以及懊悔的樣子,他確確實實打動了我。我決定幫他一把。”
“後來呢?”他顯得有些急切,但又在下一秒調整好了冷漠的狀態。
“我前面說過,羅丁是容器型波導使用者,他平時很是剋制波導能力的使用,他深信有一天,他必須為他的理想作出最偉大的綻放。”
……
“薄弱的氣息需要生命能量來營救。羅丁將自己的波導以‘志士的鼓舞’的形式注射到你父親的體內,容器型波導使用者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使用的時候可以提煉,但是注射的時候是無法停止的,他將自己四十年的波導全部輸入給你的父親,並在羅丁的指導下,你的父親掌握了突破樓蘭禁忌的黃金絕技:生斂。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在使用波導的時候瞳孔閃耀著金黃波紋的原因。”
“沒人能夠同時掌握三種以上的能力形態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擁有生斂能力的個體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這也造成了你必須隱藏身份的情形。在人類的當權者之中,也存在著特殊的研究,他們意圖保留個體在死亡後的記憶堆疊。而那時你就是他們最為渴望獲得的目標,在你的身上,你完美的繼承了你父親所擁有的全部能力。”
樓轍回憶起爺爺對自己的教誨,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嘮叨的老頭,但只有對自己身份的事情反覆的強調。聽到這裡,他點了點頭。他的心裡非常清楚,眼前的男人並沒有說謊。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呢?”話鋒一轉,他對著柳反問道。
“如果我的全名叫達尼諾·羅丁·柳呢?”
“所以你是羅丁的兒子?”波段凌與樓轍一同喊了出來,看起來非常有默契。
面對這樣的局面,柳露出了他的掌心,在波導的催發下以太陽形狀為主體的藻條邊紋漸漸浮現。
“這便是我們家族的藻禱波紋徽章。如果你留意過自己的手腕的話,你在使用你父親時之砂的能力的時候,應該也會有類似的印記。”
是的,千真萬確,儘管他經常在腕部纏繞上繃帶,但是在菱形蠍尾的頭部確實會浮現太陽型的羅丁波紋。
“所以,把你當作我的異父異母的弟弟,應該不過分吧。”他望著眼前長大的男孩,露出了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