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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幕:龍槍形態

雙龍形態的氣來回的環繞,並不斷地撞擊整個鬥獸倉。

“威爾特大人,作為英雄您得在孩子們面前樹立榜樣。不用擔心那隻發了瘋一個的低等動物,他甚至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馬舒鸚不得不給威爾特施加壓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染了向心病的患者會出現高度的血液粘稠的症狀,以至於在受到槍擊、穿刺和砍傷的情況下僅產生可忽略不計的出血量。

如果這也的情況發生的話,那麼想要一下子處理掉淘汰品就變得有些吃力的。

“嘭——”

尖銳的槍鳴聲,具有融彈特質的穿甲彈再次透過整個鬥獸倉的玻璃命中樓轍的心臟位置。

他的身子開始踉蹌,疼痛感在遲一些的時候才來到大腦的位置。

世界好像並沒有那麼大,使它顯得大的是恐懼、約定、漫長的歲月、以及自己守護不住的記憶和孤寂。

“嘭嘭嘭——”

一枚又一枚的穿甲彈落在樓轍的身體,中彈的他在後座力中翩翩起舞。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同情過他,他就是劇場上的木偶,頹然地走到了自己謝幕演出的最終章。

血、痛苦與平靜。

相反的,威爾特的心突然安坦了一下,那縈繞的雙龍似乎還未被獵物所控制。

他的攻擊是奏效的。這一點讓他的信心倍增。

“再給他兩槍吧,這次我們得瞄準他的腦袋。雖然氣是溢位來了,但意識似乎反而迷失了。那些不受他控氣的氣,其實就跟再神武山剛剛覺醒神武使的那個女孩一樣,根本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只要在給與一些消耗,很快,那具肉體便會支撐不住的。馬舒鸚會放火點了這裡,然後帶著提前備好的向心病病株,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老師,還差一點,我們就可以徹底的消滅這個傢伙了。”男孩回頭望向自己的老師的時候,站在他背後的姐姐卻突然哭了起來。

威爾特沒有遲疑,填充了子彈的槍械再次綻放出火光。

現在看來,消滅生命,本身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樓轍的掌心冒著冷汗,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在發麻。他很想喊出些什麼,但好像完全不做到一樣。

“爸爸。”那種稚嫩的聲音在腦海裡迴盪,他好像就跟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一遇到困難第一時間就會想起那個假想中偉岸的身影。

但他的生命中似乎並沒有存在著那樣可以依託的人。打從一開始,他就是在大地上獨自萌芽的一顆種子罷了。他自己吸取陽光,自己收集露水,然後自己關注著自己一天天長大。他太擅長跟自己玩耍了。同樣的,現在也是處在類似的情況:

他又要自己跟自己玩一種古老的、無名的、單機遊戲了。

不再攜帶任何所謂的生命依託,也不再遵守所謂世界生存的準則,只帶上自我毀滅的炸藥,在死亡臨近的那一刻,笑著將自己點燃。

“誰又會在意這樣的我呢?永遠也沒有。”

他閉上了眼睛。

劃破槍膛的最後一粒子彈以流星墜地之勢,瞄準了自己的頭顱。

瞄準鏡的準度非常的高,這樣的頂尖的槍械是不可能出現任何差錯的。

從人群中奔跑而出的波段凌斷然地攔在了樓轍的身前,劃過的子彈擊碎了她的腦顱。

“沒有安全感,無法維持著生活的渴望,我的弟弟在成長過程中似乎逐漸演變成了一個容易頹喪的小王子了。但這不能怪他,同樣也不能怪罪於他的父母。他們已經把能夠做到的一切都託付給他了。現在,我們還缺一朵玫瑰,一朵在小王子生命中綻放的玫瑰。只要記得那個香味,他一定會有所留念的。”

不斷迴轉的時光裡,她與樓轍走在寬闊的大街,吃著草莓凍奶,在冰冷的映象區中疾馳,在神武山約會,以及在一個不知名的夜晚有過一個擁吻。作為一個女孩子,她的人生至少不是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