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牛花婆婆的話鋒一轉,讓小波段凌都沒有緩過神來。
墨綠色的燈罩下是微弱的明亮,藉助這樣的燈光,她們才可以看清彼此的臉龐。
“你的意思是?”
“波紋就像是一個民族的語言,它講述著整個種族發生過的歷史,這樣的人被稱為歷史的二次見證者。那為什麼叫二次見證者,因為其自身沒有親身經歷過。那誰幫你親身經歷了呢,是你的前輩亦或者是先輩。每一個偉大的國度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波紋並不斷傳遞給下一代,傳遞的過程還會伴隨著一些關於能量的寄附問題。但樓轍可不是羅丁家族的人,它肯定是無法透過傳統的模式繼承羅丁波紋的。”
牽牛花婆婆將話題逐漸地敞開說。
“所以——”
“所以是有人刻意讓羅丁家族的波紋轉移到了樓轍身上的。”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小波段凌大概能理解牽牛花婆婆的意思了。面對自身孩子遭遇的處境,只要作為父母,那麼他們心中所想的一切幾乎都不會差太多。
“對的。樓轍的父親透過自己對波紋的理解,將帶有治癒能力的羅丁波紋以某種獨特的方式嫁接到了樓轍的身上。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許,他甚至早就知道他的孩子會來到全息世界,會跟緝拿科科長對決,會使用波紋禁錮的力量,會來到矮之國,會義無反顧的拯救另一個你。”
牽牛花婆婆輕輕地拉了一下燈繩,在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中,房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翻身的動作讓老舊的木板發出了稀碎的聲音,就好像小波段凌的心。
——
樓轍關閉了自己的波賦,隨即再次開啟。
他在感受在無力化空間使用波賦所帶來的區別。他判斷的節點很關鍵。敵人甚至都猜測不到他這樣做的原因。
“你似乎從來沒有使用過波策。”臻明子半叉腰。
藤樹站在臻明子的身後,對著他的手背注入著自己的波導。
那種氣息很詭異,讓樓轍不不得重視起來。
“我沒有波策,我的戰鬥技巧非常的單一。”他對對手介紹起了自己的能力。
“那你覺得自己的勝算有多少?”他戲謔地問。
原本遊蕩在他身體的波賦變得愈發的濃烈,就好像剛剛翻越山岡的初日。
“我在你的同伴那裡做過占卜了,她說我抽到的是皇帝,意味著支配。”樓轍沒有繼續使用無形劍刃的打算。那種東西需要非常精準的操控技巧,在無力化的空間,他似乎無法有效地幫助到自己。
“占卜也會有錯誤的時候——”臻明子再次啟用了身體纏繞的波賦,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來得濃烈。
直到現在,他發現藤樹似乎從他的身後緩緩地退下了。在無力化空間裡,臻明子受到的影響似乎並沒有自己來得這般猛烈。
還沒等到他得出結論,臻明子扭了扭脖子,爆射而出。
原本結實的地面由於被重彈集中一樣,向四周網狀地裂開。
他的拳頭快若流星,對著樓轍的臉部推出。樓轍似乎沒有躲閃地空間了,他爆發了身體的弦關,應是透過波甲抗了下來。
沒有辦法操縱波導的流向,只能進行全方位的增幅,但這樣子以來,就會大大消耗自己波導的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