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是以家人的身份,還是以工具的名義?”
“是家人。”他面露喜悅地說。
“你可真讓人噁心。”提圖斯轉身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原本高座的身影似乎搶先一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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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分部。
尼伯龍 根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小臂上的一塊疤,令他想起了年少時獨自一人騎行於曠野的一幕;肩頭的一塊曬斑,則象徵著那時奔跑在海濱勝地的記憶。
他是龍族,在一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家人。
他們向來如此,但這並不會妨礙到他們成長。他們遠比世界的任何物種優秀,他們好像做什麼都會比別人來得成功,來得出色。
有那麼一種錯覺,他們是被天選的孩子,在混口飯吃的道路上,永遠不會捱餓。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對家人的渴望也會變得無比的強烈。
在澆灌了父愛與母愛之後,他們僅存的依託就是跟自己相鄰的生命了。
他不清楚別人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但對於其本身來說,有個弟弟可謂是整個世界最為美妙的事情。
這一點毋庸置疑。
從廊道中傳來的氣息撲面而來,此刻樓轍站在了入口的位置。邋遢的中年大叔披著那時見過的麻布披風,正如常遠經理所說,如果沒有他的介紹,誰也不知道他會是這樣的大人物。
“也許,你的酒該醒。”
樓轍其實可以直接說出關鍵資訊的,但他沒有,他也想跟對方過兩招。
“輪不到你們來可憐我。”
他的聲音有些利索,看起來恢復得差不多。
“雖然老大並非力量型波導使用者,但是他在力量方面可謂是無可比擬的,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是嗎?這種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說得到底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呢?”
樓轍衝了上去,完全沒有智取的意思。
“這就是氣盛的年輕人嗎?看來沒有辦法給到幫助……”常遠心裡想。
“不,年輕人裡面也只有他這樣,別讓這傢伙左右了你的判斷。”
強大的體魄散發著無法估量的壓制力,僅僅只是站著,對於在場的其他人來說無異於穿梭在天寒地凍的雪地。
渴望,渴望與這樣的對手較量。
纏繞了波導的拳頭第一時間逼近尼伯龍 根的胸膛,他沒有躲閃,碎裂的重拳直接撞了個滿力。
扛住的身體後退了兩步的距離,最終還是站穩了腳跟。
“你在給你爺爺撓癢癢呢?”
尼伯龍 根伸出手臂,但樓轍顯得更快,他的腳步點在對方的臂彎上,隨後調整身姿,再次出拳。
在體術的格鬥中,只要自己一直佔據在較高的位置,那麼處於被動的一定會是對方的。
這就是為什麼伏擊亦或者是狙擊的時候,尋找視線的制高點變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