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從兩人的交涉中推斷出事件好像在彼此的交織中漸漸有了眉目。
“嗯。米亞說了,雖然我知道她只是單方面跟我分享而已,可我還是地說,我知道漢尼,天天都是站在生命奮戰同一陣線的盟友吧。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會太長,但是隻要我們能夠發揮出自身的優勢,那麼就一定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難的。”
“喂。老龍,你怎麼說得好想要世界末日了一樣。雖說我的能力最近都沒有發揮到像樣的作用,但如果可以的話,在未來的某一刻,我能夠獲取的資訊還是存在著逆轉局面的可能的吧。”漢尼不太理解眼前這種無比壓抑的氣氛。
“也許,又或者按照米亞的表述,似乎已經有些太遲了。”
“難道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了嗎?”天天追問道。
“還無法準確的確定。事情的起源是從世界樹開始的,從米亞的口中得知,世界樹雖然貴為植物,但是在整個宏觀概念的自然界中也是會進入所謂的虛弱階段。”
“虛弱階段?”
“對的。虛弱階段。她並非是全能的,為了安全的度過這個階段,她在生長的過程中演化出了三具獨特形態的生命體。被德魯伊教團稱為維持世界域穩定性的三騎士。”
“三騎士——”天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在最近的一次討論中,她們似乎也曾研究過數量為三的生物。
只是這樣一想,原本侷限的思路一瞬間就開拓了起來。
“寄生者佩羅斯,吞光者桀菲特,欺瞞者霍諾多,莫不是他們三種生命體就是所謂的世界樹精靈,可這長相也太過誇張了吧。無法想象世界樹所孕育的生命體會是這樣的外貌。”
回憶其圖冊中的畫面,那形態各異的觸手、尖刺,都讓人覺得是什麼無惡不作的惡魔罷了。
“還無法斷定其餘兩個生命體的身份,但是霍諾多是可以確定的。米亞說了霍諾多是誕生在黎明巨獸上的生命繭,擁有著惡魔的角,精靈的耳朵,以及一黑一白的異色瞳孔。”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明明上面還是什麼歪瓜裂棗的混球,下一秒就變成突破認知界限,宛如遊戲中最後一個大Boss的無敵拉風形態!1”
漢尼唯一能夠想象到具有這樣外貌的人物,也就只能在《精靈傳說戰記》這樣的虛擬遊戲作品了。
遊戲講述著原本射箭能力平庸的男精靈托克在前往花都聖地的過程中,掌握了能夠超越風的力量,並在最後大決戰的時刻,用無比銳利的箭鏃擊敗惡魔心臟的故事。
體驗非常真實,他時不時都會覆蓋存檔,重新體驗一番。
“大Boss難道不好嗎?站在世界樹這一派的騎士,不也是我們的騎士嗎?”
有這樣的反應倒也是正常,但這已經無法變成現實了。
“不——米亞說了,霍諾多被汙染了,他已經無法分辨出哪一方為正義了,如果等到虹之國的戰爭打響,誰也無法意料事件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尼伯龍 根將自己獲取到的資訊毫無保留分享給自己的夥伴。
“怎麼會這樣?由世界樹所衍生的生命怎麼會被致畸汙染呢?不是吧!真的已經被外部的力量介入了嗎?”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天天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絕望。
與此同時,外部插入通話卡的呼叫終端再次響起了被呼入的聲音。
“是米亞!”
尼伯龍 根很快地站了起來。漢尼與天天也一同跟了過來。
“喂,是我,哥哥!”米亞的聲音忽然變了一個樣,不在帶著一種溫婉的語氣,而是變得決然。
“米亞,我在聽。”
“外放吧。我知道哥哥還有一些其他的夥伴,事已至此,如果只是眼睜睜看著全息世界毀滅的話,那麼我一定有愧於德魯伊的身份,也有愧於世界樹對我發出的呼救的。”
在米亞的感染下,尼伯龍 根按下了外放的聲音。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又或者我能夠做到什麼地步。但是現在黎明巨獸還沒有完全離開全息世界的域,那就意味著戰爭還無法徹底的打響。也就是說,整個世界留給我們進行拯救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聽著從聲孔中傳來的宣詞,天天與漢尼都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在霍諾多還未完全進入到覺醒狀態的時候,我們必須找到唯一可以改變眼前局勢的關鍵人物!”
“是誰?誰還可以在這樣的時候發揮著如此重要的作用呢?”
“考慮過為什麼介入的勢力要對世界樹衍生的生命進行致畸汙染嗎?因為如果不進行致畸汙染的話,他們是沒有辦法切斷其與世界樹之間的聯絡的。三大騎士在履行自身職責的同時都會因為本能呈現出絕對服從世界樹的狀態,但現在這個狀態被幹擾了——”
在剎那的一秒鐘,鼓起勇氣的米亞最終說道:“Doppelganger,在世界樹語系中譯為兩人同身,它是指隱藏在每個人心靈中的另一個看不見的自我。從理論上講,只有自己才能看見自己的二重身,不過這一半對於生命體的肉眼來說是無法捕捉到的。世界樹同樣演化出了自己的分身,就藏在虹之國,只要我們能夠找到世界樹的二重身,那麼我們就可能以此一舉扭轉眼前的頹勢。”
漢尼看了一眼天天。
天天也看了一眼漢尼。
“無法捕捉到的分身,我們要如何才能尋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