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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幕:制衡(二)

“我可真像是一個爸爸呢,可惜我不是你的爸爸,段思晴,你的眼光真的有夠差的。”

突然從心底衍生的不甘讓戴向安有了與三騎士正面對敵的勇氣。

“光波鏡面騎士——”

風位元知道這樣的招式,戴向安的光波鏡面騎士是隨機複製對方在本次攻擊中所帶有的一項數值,可能是速度,也可能是力量,又或者是攻擊範圍。更關鍵的一點是,複製的區間是單一的,而且無法兼顧其他的因素。

因此,只要這一次,他所複製的能力不是力量的話,那麼天馬時的攻勢一定會徹底地貫穿他的心臟的。

佈雷達同樣也瞭解戴向安的戰鬥方式,在注視之下,只見臨空生成的鏡面裡跳躍出了一名通體鏡光的騎士,而那手持的武器居然也是仿製般的天馬時長槍。

“可笑的生命呀,你竟膽敢與我對敵。”天馬時揶揄道。

空氣帶著波動,就連原本平整的鏡面都在視線中變得扭曲。

“是的,我敢,你懂什麼叫天意嗎?如果我還不能死在這裡的話,那麼這次光波鏡面騎士負責的能力,一定會是你的力量!”

被鏡面賦予的光波騎士竟然私自改變了自己的迎擊模式,轉而以更加低身的挺刺來迎接天馬時的攻勢。

不可摧折的力量一瞬間席捲虹之國目之所及的一切。

爆裂的大地上幾乎沒有一片土地是完整,而原本注視的目光在雙槍對刺的那一刻,剝奪了眾人的視線。

只聽見了長槍上鮮血低落在地面的聲音。

是有人受傷了,但煙塵還沒有散去。

天空之海的雲層中隨即吹來了一陣裁定戰場的風。

而就在那風破開煙幕的那一刻,面前支起身體的戴安向雖然已經到了力竭的地步,但與此同時的是,為此爭取到的時間已經幫助米亞淨化了阿羅蘭的光之鎖鏈了。

”嘿——嘿嘿,賭狗不會天天輸的。“抵擋在戴向安身前的光波鏡面騎士的胸口寫上了大大的力字,而天馬時的長槍雖然說貫穿了鏡面騎士的身體,但距離刺穿戴向安的心臟還有那麼大概一公分的距離。

皮肉確實被刺穿了,但鏡面騎士同樣也為這樣不俗的一擊發揮了作用。

他活了下來,在阻擋三騎士至一的天馬時的槍下活了下來。

“是嗎?如果你不能抵擋下來的話,我會很失望的。因為我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停頓了半響接著說道,“我無法理解所謂賭徒的心理路程,但我是帶有著私人偏見憎恨這片土地的。原本我以為我可以保持冷靜的,但當我想到自己待在自己房間盯著天花板轉動的風扇,感受著時間在我身上侵蝕的痛苦時,我又開始憎恨了,我原本不該是以這樣的姿態活著的。虹之國,是我一切痛苦的開端,我必須在這裡做點什麼!”

碎石在戴向安站起的過程中滑落到了地面上。

他的身體破破爛爛的。

倘若要鬥個你死我活的話,那麼他死在這裡的可能性已經是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

提圖斯告訴過自己應該採用的是Hideandaway的戰鬥方式,救到了所謂的目標後就應該在逃跑中儘可能的擾亂敵人的任務計劃的。

但現在,他已經不想這樣了,他想要面對。

“你這樣子可真是令她失望呀!她那麼用心的保護你,還以殘念的形式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這個世界上比你還慘的人可多得多了,你在這裡放什麼屁話呢,佈雷達。”

戴安向已經無法在忍受心中的怒火了。

“原本我只是在心裡看不起你,但現在呢,我已經明目張膽地看不起你了。什麼狗屁糾正科的科長,其實自己就是理應被糾正的物件吧。”

以最為踉蹌的姿態說出了最為囂張的語氣,這讓一旁的風位元感到有些陌生。

他一直以為兩人是無比親密的組合的,但眼下看來一切還都是假象。

“你是在以什麼身份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呢?”佈雷達額角的青筋暴起。

“急了,他急了!”戴向安還在嘲諷。

隨後被勒令的天馬時再次揮出魂體一擊的長槍。

“現在就給我殺了他,天馬時,以最為凌厲的方式擊潰這個令人做惡的小丑。”

匯聚力量的長槍再次蓄力,這次戴向安已經沒有辦法再次抵抗了,只憑他一個人的話是絕對不夠的。

但他還是想讓佈雷達殺死自己,因為,如果是佈雷達的話,那麼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一切就會發生改變的。

他只是被暫時的憎恨迷失了方向,等到他意識到自己永遠離他而去的那一刻,他會陷入後悔的。

佈雷達一直都是善良的,但犧牲換取的代價卻是值得的。

長槍劃過天際,以跳躍之姿挺進的攻勢到底能不能擊潰糾正科科長的命運枷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