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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幕:不穩定狼化

炸裂的赤黑色劍氣直接從整個前庭席捲到波仔所在的位置甚至還有波及到身後建築的意味。

“你錯了,我只是不想自己變身的時候被夥伴的摯友看見,害怕他在朋友面前難堪罷了。對於你,我重來就沒有畏懼過。”

血色的連結在下一秒打破了界限,原本稚嫩的少年突然暴漲出了超過先前二十倍乃至三十倍的氣勢,隨後皮肉展開了利爪取代了原本人類的指尖。

貝爾坦看到了一隻逐漸靠近自己的手臂,等到意識跟上的時候,那利爪一個的爪尖已經完全握住了他重劍無鋒的石刃了。

更加令人感到驚呼的是,他的眼睛似乎產生了錯覺。

那是另外一頭野獸,竟然跟自己一樣露出了無比垂涎獵物的眼神。

“狼——”

貝爾坦驚慌地喊道,隨即退到了身後的一段位置。

這時候,他才看清了這個十六歲少年真實的模樣。

金黃色的野獸瞳孔持續地閃耀著,而那是變化後的手臂已經不是尋常人類的模樣了。

是狼一般的利爪,雖然僅僅只是一隻手臂,但是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人不由得感嘆。

“原來如此。”

“嗯,你知道的,我也不太喜歡自己這種奇怪的模樣,但是嘛,能夠對付怪物的方式,只有自己也變成怪物。”

——

白銀之廳。

一切準備就緒的婚禮殿堂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權利的象徵了,取而代之的是所謂浪漫的聖殿。

所有的一切都會在自己按照我們的劇本發生的,赫爾墨斯克家族坐在白銀王座上,他的指尖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收納以及完善基因藍圖的準備工作完成得怎麼樣了?”那是耐人尋味地追問。

“都準備就緒了。我們只需要在這裡等待就夠了,就算婚禮到最後沒有發生,那麼我們也一定能夠得到關於那個人類的完美樣本的。他就是我們本次宏偉藍圖實現的最重要一環,只需要盯著他,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意外發生。只是,您在這個時候派出貝爾坦會不會打破了聖托里心戰力的平衡。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風位元以及佈雷達派到了遙遠的虹之國,明面上不就是為了削弱聖托里心的防禦力量嗎?”

“嗯,但是如果這個人類連貝爾坦都無法擊敗的話,那麼基因樣本的強度不就是讓人感到疑惑嗎?我們所追求的強大怎麼可能是這樣脆弱的形態呢?他必須是完美的,卓絕的,甚至能夠逼出提圖斯最強實力的對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邁出我們統領未來的關鍵一步。”

“那倒也是。就這樣等待著吧,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

虹之國

佈雷達駕駛的移動裝置雖然時速高達六十英里,但是迎面而來的風依舊潮熱難忍。

從這裡走過,原本緊繃的神經便都鬆弛下來了,顛簸的水泥路兩邊是草坡和水燭,長著水草的沼澤和更茂盛的水燭在前方綿延。接下來四周又是一片開闊的水域,只要仔細瞧瞧就會看見在水燭邊緣棲息的野鴨,還有烏龜……那兒有一隻紅翅黑鸝。

要對這裡的一切有感覺,需要上點兒年紀,對佈雷達而言,他感覺裡面摻雜著許多他不曾有過的回憶。很久以前,那些寒風瑟瑟的早晨,沼澤中的水草都已枯黃,水燭在冷風的吹拂中搖曳,他與未婚妻穿著高筒靴站在沼澤裡,等待日出,等待獵鴨時刻的到來,而四周踩過的爛泥正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冬天的時候,沼澤結冰了,他踩在冰上,身邊是枯萎的水燭,在他面前除了濛濛的天空,只剩下一片死寂和酷寒,這時候不會有黑鸝的蹤跡。然而現在是七月,它們都回來了,處處顯得生機勃勃,沼澤裡面是一片唧唧的蟲鳴和小鳥啁啾的歡鬧之聲,不知有多少生命正在我們周圍呈現著盎然的生機,生生不息,代代相傳。

騎摩托車和其他的旅行方式完全不同。坐在汽車裡,你總是被侷限在一個小空間之內,因為已經習慣了,你意識不到從車窗向外看風景和看電視差不多。你只是個被動的觀眾,景物只能在一個框框裡無聊地從你身邊飛馳而過。

而騎在摩托車上,框框就消失了。你和大自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你就處在景緻之中,而不再是觀眾,你能感受到那種身臨其境的震撼。腳下飛馳而過的是實實在在的水泥公路,和你走過的土地沒有兩樣。它結結實實地躺在那兒,雖然因為車速快而顯得模糊,但是你可以隨時停車,及時感受它的存在,讓那份踏實感深深印在你的腦海中。

他認為路邊要是沒有廣告牌或是休息站,景色一定更美:不論是路旁的樹叢、地上的小草,還是園裡的果樹,都幾乎伸手可及,沿途時不時有孩子向你揮手,也有大人從屋裡走到廊前看看是誰經過。一旦你停車問路或是想了解什麼當地的情況,你得到的回答往往出乎意料:他們會問你打哪兒來,已經騎了多久,滔滔不絕地和你神侃半天。

放鬆下來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他甚至忘記了任務的事情了,只是全身心的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