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競技看似沒有因為此刻的場外因素而終止,也正因為如此所有人的注意力才會被實況轉播員的聲線所吸引。
“只剩下最後一個彎道了,那麼就讓我們靜靜地等待誰會從這個隱藏的角落殺出重圍呢!”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充斥在河道的每一個角落,喜愛競速的小孩則跟著選手的屁股後面飛奔而去。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在競技場露過面的男人,但可惜的是,你犯了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眼前的這位少女的話,你應該不去參加那什麼愚蠢的競技的。愛情絕對不是透過打鬥獲得,它必須透過最為真實的肉體摩擦,不過像你這樣臉蛋不太行的選手想要擁有愛情的話,可能就有點費勁了。更別說是保護自己內心略有好感的女神了!”
風位元對著眼前傷口燙著鮮血的男人揶揄道。
這話倒也不算過分,只是過於真實乃至於讓人無法接受罷了。
時至今日,越來越多的全息人在擇偶的過程中看重對方的基因性狀,對於表現姿態不夠優秀的個體來說,想要找到一份合適的愛情,那簡直是難上加上。
因為很多時候歧視根本不是一種自下而上的過程,它更多的只會發生在同水平的群體中央。
越是水平靠近的軀體為了獲得更加優秀的後代就越會歧視那些本不算優秀的異性,相反的這一點會在貴族的身上有所緩解。
因為貴族對愛情的追求更加純粹了,他們已經享受過優渥的生活了,那麼在下半輩子的追求中只會把所謂虛無的愛放在第一位。
提圖斯王子就是這樣的例子。他明明可以擁有最佳的配偶的,但他看不上,他喜歡那個柔弱的地面少女,喜歡到了甚至已經失去理智的狀態。
在聖托里心步入最終時刻的階段,他為了那個女孩開始與他的父親為敵。
當然,風位元心裡也是羨慕的。
敢愛敢恨對他來說還是具有相當大的吸引力,可是現在他是一個命懸一線的工作者,作為為家主賣命的走狗,看到王子陷入這樣的境地其實心裡還是非常不是滋味的。
不管是愚鈍的個體還是精明的個體在面對愛這種實際上無法產生任何效益的概念時,也會做出相近的舉措。
本能的保護慾望,讓那個曾經展現過“神之一手”的男人強忍著劇痛擋在了德魯伊的面前。
可要知道,身後的德魯伊比他的實力高過數十倍。
“只是一種無畏的逞能罷了。”
風位元的指尖再次發出銳利的寒光,這次是自行挑斷了他的手筋。當然,類似的情況也會發生在不遠處的角落身上,伴隨著淒厲的哀嚎,原本還算挺拔的身體再次跪倒在了河面上。
跟擺佈手裡的玩具一樣,風位元可以肆意擺弄那些把他注入神形劑的個體。
“告訴我你的名字!”米亞立刻從身後靠了上去,撐住了身體發顫的夥伴。
“傑拉德——”
靜脈血滲出的過程中似乎還被遏制了血小板的凝固作用,這應該也跟剛才的藥劑有著非常大的關係。
米亞立刻扯掉了褲子的內兜,然後以簡單的包紮處理了傑拉德的傷口。
“你不必繼續為我戰鬥了。這是關乎我身為德魯伊的職責。我確實被你打動了,但我的內心還是希望你不要繼續受傷——”
“沒事的。雖然我是擅自主張的跟蹤您的,但在出發的過程中,我已經做好了相當充分的心裡準備了。你別忘了,我剛才曾經打中過他一拳的!”
傑拉德再次站了起來,他對自己下一步的攻勢再次鼓起了信心。
“是嗎?你這種眼神可真讓我感到噁心呢!”看見敵人越發堅定的精神力,風位元感覺自己的下手還是太輕了。
下一秒,他將自己的波導快速地凝聚。
螺旋一般的氣流在指尖纏繞,蓄力了力勁的攻勢在目之所及的範圍內並沒有瞄準米亞以及傑拉德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剛才你打中我的時候,應該就是用這樣的氣力吧。”
強襲的猛拳直接完全的命中毫無波賦覆蓋的風位元面龐,下一秒,猶如映象分身的軀體同時暴跌而出,傑拉德的門牙甚至被打落了一顆,掀起的水幕打溼了街道兩旁的窗戶以及絲線懸掛的衣物以及被單。
足足四米高,在身體滑行過程中所掀起的水幕足足四米高。
“嗚啊——”
更加鑽心的痛楚讓傑拉德發出了響徹天際的哀嚎。
米亞趕忙跟了上去,將他波賦完全紊亂的身體從沉入的水面再次拉起。
心已經開始慌亂了,空有力氣的她完全無法在這樣的局面中發揮作用。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卻還要忍受著自己的夥伴被必入險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