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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幕:馬金德醫生

“瑪爾醫生,我們想讓你救一救這個傢伙,他的身體看起來有點糟糕。”

就在波段凌分神的時候,從甬道處漸漸淡出的人影帶著一幅綠色的隔絕手套,並套上了少年的企鵝面具,這似乎是這裡醫生所必備的配件一樣。他們在來時的路上已經看過不少一個醫生有著類似的裝束了。

“代價的話,我們可以詳談,但如果可以的話,想讓你給我賣個人情,這傢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海納因顯然非常夠意思,波段凌還沒有表達需要幫助的念頭時,他就已經做到了對方期望做到的事情了。

天天也是暗暗對其發出了肯定。

噴灑的酒精在綠色的手套上結成水珠,然後緩緩地低落到地面上,就好像冰冷的雨滴。

“海納因,你都已經是老大人了,怎麼還在將這些迂腐的論調。忘了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的嗎?我們要的是好處,是利益,是能夠在後半生享福的東西,我們不要那種磨磨唧唧的感情。識相的話就把病患放到這個冰涼的躺椅上吧,我得確認一下他身體此刻的狀況。”

見狀,海納因無奈地聳了聳肩。雖然效果沒有達到,但好在還是像波段凌以及天天展示了一下地下黑市預設的法則:等價交易。

雜亂的電流在空氣中響動。名為侵入電子元件的儀器緩緩地撫摸過樓轍的脊柱。

他的面部立刻展現出了痛苦。

宛如迷失在荊棘森林中的野兔,顯得無所適從。

雙手的體溫在夾帶的彈簧夾檢測下持續的下降,投射的生命影像似乎也因為身體的原因一點一點地淡去。

他只聽見有人在說話。白色的電流交映在血管的枝丫,他的身體要裂開了,那是一種無法名狀的痛苦感——

注射的藥劑甚至在沒有經過他本人的同意下就流入到了他手臂靜脈的位置,下一秒,他的身體被託了起來,重新回到了溫和的背部。

樓轍感覺到自己的頭異常的沉重,各種遙遠的記憶都開始不自覺的翻湧。

他在虎丘的榕樹下發呆,在別子儀式上感應不出波導的存在,他總是在失敗,乃至在恩師的葬禮上,也無法找到真相的答案。

他對自己的生活一點兒也沒有頭緒,最終能夠依仗的就是未人的道路。

那是他對自己不確定人生逃避的一種手段,直到在病房前,有個女孩褪去了衣物,告訴他,她非常需要自己的幫助。

朦朧的光影交織在泛起漣漪的湖面,他的身體漂浮著,但卻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

此刻地下五層的黑市似乎由於混沌儀式的原因變得有些冷清,遭到了第一次滑鐵盧的三人組一個也提不起精神來。

海納因甚至想在熒屏閃動的販賣機上購買一罐中等濃度的啤酒,但又發現此刻並不是頹喪的最佳時刻。

“受累的面積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五了。這是沒有辦法用手術進行挽救的肌體了。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它就好像一個炸彈,隨後都會引爆的,持續在超過兩百七十五以上的血壓,就算血管受得了,心臟也會受不了的。他撐不了多久的,我甚至都懶得想從你們的身上獲得點什麼,因為那已經不是利益的問題了,那是會搞壞我的口碑的。”

五分鐘之前,瑪爾就是這樣宣判著檢查的結果的。

“還可以灰心的,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們只能去找那個人了。”海納因掂了掂背部下滑的病秧子,在調整好騰出的手臂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說道,“找馬金德醫生吧,他除了要價有點毛病以外,其他都還算好。要知道馬金德曾經也在聖托里心血液科待過那麼一段時間。”

“聖托里心血液科?”

“嗯,聖托里心血液科。千真萬確,雖然他總說這是過往的事不要再提起了,叫我聽一聽就忘了吧。但我覺得——”

還沒等海納因把話說完,波段凌便立刻勒令道:“快!我們立刻就去他的診所。”

說完,直接從背後推著海納因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