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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幕:最後決戰

巋然不動的雷丁似乎並沒有似乎移動的打算。

從整片天地響徹的聲音唯有沉悶的龍吟,滔天的雲層一半一半地剝離,晚風開始吟唱,伴隨著酣暢淋漓的戰意。

破空襲來的攻鱗並沒有直接瞄準樓鐫,而是在盤旋中衝向天空,那銀白色的光輝將整個夜幕再次點亮後,隨即急轉直下。

樓鐫身上的波導變得靜謐,他沒能把握擋下,但是如果進行躲避的話,似乎還有一張生存的希望,在邊站邊退的同時,合理的利用至一所存在的優勢,那麼也不能說已經到了絕路了對吧。

他猛然間高高地躍起,但不可否認的是,雷丁是完全不亞於尼伯龍 根的放出系高手,也許歷史在某種程度上失算了,身為弟弟的雷丁似乎在天賦方面更勝一籌,如果能力沒有發動的時候,他確實給人一種是力量型的錯覺,但現在呢!

雖說也具備著力量型的特徵,但是如果把能力發揮的程度按照百分之一百的程度來衡量的話,雷丁似乎在放出系方面的天賦也是處在臨界的狀態。

“那麼,這可能就是整個人類區最為強大的力量型兼具放出型的能力者了吧!”

樓鐫在搞清楚對手的實力短暫思索中,回首的目光則死死盯住身後的危險。

攻鱗以摧枯拉朽之勢咬碎著地面,扭動的身軀在雷丁的操縱下來回的封鎖樓鐫可能落腳地各個方面。

對此,樓鐫不得不在空中第二次發出大規模的波導空彈,隨後對著廣闊的地面徹底轟了出去,這倒不是為了破壞,而是藉助爆炸的衝擊波延長留在空中的時間。

“你看來是不打算下來了是吧!”

抬起的龍首在能量的醞釀下發出第一枚龍之吐息,碎裂星辰的青色火焰竟然在燃燒樓鐫褲腳的一剎那才勉強依靠腰部的力量躲避開來。

“怎麼可能,這根本不是從身體內部凝結的波導,從自己放出的招式中還是再次施展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招式嗎?”

淌下的汗珠在空中自由落體,樓鐫的身體還在翻滾。

他強迫著自己急速降落,但迎面而來的龍首竟然料到了他的行蹤。

倒不是攻鱗料到的,而是雷丁,抓住了擦覺而過的間歇,在空中回身旋轉的樓鐫找到了唯一僅存的破綻給閃了過去。

而後再次觸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已經能夠享受到地面傳遞到腳上的溫度了。

在沙漠的世界,夜晚的溫度很多一部分都是由白天沙地吸收的熱量所維持的。

他的腳步跑得飛快,一刻而沒有停止下來,而落空的龍首在天空停滯的同時再次發射了第二枚吐息。

狂奔的野人小跳而起,在落到城牆的瞬間,爆射而出。

正準備正面撲殺的的龍首頃刻間就對準著樓鐫無法逃脫的位置咬合下去。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泥巴捏的!”

依仗至一狀態下沙化的手臂,在流轉的瞬間幻化成屠龍的戰矛,為了守衛故鄉,也為了捍衛自我的生命,以灌注生命信念的方式貫穿攻鱗的頭部。

那正要收合的龍之利齒,在樓鐫抬起的腳跟中死命支撐著,而無比鋒利的沙之長矛則以匯聚了大量精神能量的方式,插入了攻鱗的咽喉。

“是嗎?那我可得試試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了。”

攻鱗長龍的嘴部再次發射出劃破天幕的吐息,這次比上一次來得更加急促,哪怕是樓鐫事先有所防備,還是沒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至一狀態下的他只能透過沙化一部分身體來最大程度的減少被龍息命中時所產生的傷害。

放出系能力者最大的優勢就是他可以透過自身靈活多變的能力來牽制甚至是限制對手實力的發揮,當然,他也存在著巨大的弱點,——那就是自身在體術方面會存在相當薄弱的天賦,越是擅長利用能力攪亂對手的移動,那不就是證明,他們是多麼害怕敵人近身的舉動呢!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雷丁·居奇尼埃不僅僅在放出系能力的巔峰水準,還具備著整個人類世界無可匹敵的體術以及身體天賦。

而自己!樓鐫想到了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面臨考驗的武鬥學徒,在山腳上仰望著凌世的獨絕。

“只能是一味的防禦嗎?”

還在分身的樓鐫下一秒被迎面而來的第二隻攻鱗吞沒,在強力的咬合下尖銳的利齒輕而易舉地就貫穿了他的手臂。

血從肩胛的位置噴湧而出,那游龍俯身的巨 物絲毫沒有想要鬆口的意思。

也就是在這時,樓鐫才意識到了,原本纏繞在雷丁體側的第二條守護龍也消失了。

攻擊太過迅猛了,在被咬住的那一刻,瞳孔都在強力的收縮,浪潮般地壓迫感幾乎摧毀了他的機體。

不僅僅是在至一狀態下所產生的消耗,在加上與其之間的對抗,身體不斷處在危險的應激反應當中。

他甚至開始回憶起自己從兒時開始的戰鬥,有時是面對出生不久守護在領地的棕熊,有時是世界樹上築巢的黑頭昏鴉,他總是會擺出主動挑戰的姿態,但這一次,他的腦海裡卻一直在抗拒,它們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在危險下,整個機能所提供的波導都是為了逃跑做足了準備。

太不可思議了,從這超越意識的掌控就可以感受到,不遠處挺立的男人到底有多麼可怕了。

“呵!”他捂著丟掉的半隻手臂在地上笑了起來。

那冷冷的自嘲在雲層中透露的星光中愈發的詭異。

雷丁不知道對手究竟在心裡遇到了如何的難題,但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算是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