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佈雷達尚且年幼的時候就曾經聽自己的未婚妻說過,世界樹是擁有著無窮奧秘的生命。
哪怕是身為龍族,都必須對她的一切保持一顆最為純粹的敬畏之心。
那時候佈雷達還以為自己的未婚妻在說著什麼誇張的字句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但現在不同了。
結合當下的局勢,佈雷達已經能夠清晰地意識到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到底有多麼真實了。
他們將要前往虹之國,血液科科長突然打來的電話,這還沒什麼,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是,現在他們竟然被賦予了喚醒世界樹三騎士之一的權利。
風位元連忙抓了抓佈雷達的臉頰,又狠狠地閃了自己一下耳光,直到確認一切都是事實後,才張了張勉強說出了腦袋中的疑惑。
他的大腦太紊亂了,哪怕情感缺失的徵兆還不算明顯,但接受的資訊也足夠打亂他的腦部神經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雖然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聽得懂,但是,真讓我們去執行的話,我就變得有些糊塗了。”風位元看了看佈雷達。
而此時的佈雷達也有類似的疑惑。
關於喚醒天馬時的下一步究竟是意味著什麼呢!
只見長者調整了站姿,那寬鬆地衣袖被非自然的氣息微微吹起,身後飄散的像是樹葉的東西,但其實這裡根本沒有樹葉。
“意味著什麼?當然是意味著天馬時騎士將直接接受你們的指揮,倘若在虹之國,你們遇到了無法處理的情況,天馬時會為你們掃清任務面前的一切阻攔的,當然,前提是你們其中一人必須佩戴有德羅普尼爾戒指。這是你們駕馭天馬時的關鍵,也是你們手中最為鋒利的刀劍。”
佈雷達大吃一驚,似乎虹之國存在著無比強大的生命體,哪怕是自己加上風位元出馬也難以確保任務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
所謂世界樹的分身當真有那麼強大嗎?
當如果這麼強大的話,為什麼赫爾墨斯克不派出更為強大的力量呢!
“按照調研組組長尤尼的描述來看,世界樹的分身似乎並不存在如此強大的力量吧,她更像是一個喜歡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完全沒有任何所謂的反抗能力,就算不用天馬時,僅僅靠自己一個人的話,也應該是相當有把握的吧。”
佈雷達對其中充滿矛盾的地方表示不理解,而且就算普通的人無法跨越天空之海,帶理查德的交通工具完全是可以抵達的,也遠遠不需要到動用世界樹三騎士之一的天馬時的這樣程度吧。
風位元同樣也看出了佈雷達的疑惑,但為了防止兩人在這裡繼續耽誤下去。
他下意識地揪了揪佈雷達的衣角。
他們才得以終止與長者的進一步對話。
在繞開老者並點頭致意後,他們來到了早已經開啟的後院之地。
也就是在這裡,風位元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這種恐懼感並不是一次發生,第一次抵達拜葬崗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而且它們之前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他好奇地回過頭對著老者再一次開了口:“可以再問您一個問題嗎?這裡跟拜葬崗到底有什麼關係嗎?為什麼我感覺這裡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老人微微一笑,就好像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會問到這樣的問題一樣。
“那我就必須糾正一下你腦袋裡錯誤的觀點了。你以前去到的地方,並非拜葬崗,只是那裡連線了拜葬崗的空間罷了;而這裡呢!就是真正的拜葬崗!”
老人佈滿褶皺的面容就好像生命的沙丘,象徵著一種解讀不了的生命語言。
無法放出聲音的風位元似乎已經猜測到這裡對於所有的生命到底意味著什麼了。
那可是真正的地獄呀。
只是這一刻,他只在心裡想了一下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清楚的知道,個人的力量終究太過於渺小了,是無法左右任何人的命運的。
他被時代流放到了最前線,唯一能夠獲得救贖的機會直到此刻都依然沒有發生。
伴隨著老人那道不明的微笑,兩人開始踏入所謂的拜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