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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幕:我們只能愛一個人

海拉雪之嶺擁有著奧丁區最為著名的雪景。

戴著滑雪專用頭盔的波段凌正在挑選一個最適合學習的坡度。

按照提圖斯的描述,這樣的坡度首先不能太陡,如果能在六度左右那是最好了;其次就是雪道要寬,五六十為宜,至於雪質問題,提圖斯有專門提到過,海拉雪之嶺的雪花不是由拜葬崗噴射的人造雪花,而是在臨街外部區域雲層遇到全息壁壘的控溫系統所降落的自然雪花,這樣的雪質幾乎都是相當優秀的,加上工作人員對雪面進行的修整和保養,用來進行初學者教學的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波段凌當然相信提圖斯的話語,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那天天快黑的時候,他還特意坐車來到雪之嶺勘察了場地的情況,在能力範圍內承包了幾乎整個雪之嶺的空間。

這一點著實令她感到有點頭疼,儘管這是提圖斯表現對自己珍重的一種形式,但波段凌的心裡依然覺得有些過大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講究排場的女孩,如果能夠在滿是煙火的晚霞中跟自己心愛的人散散步,說著沒有邊際的幻想,那樣的話,她也許會更開心,也更適合她。

現在,提圖斯似乎去租賃學習用的滑雪裝置了,留下波段凌一個人在這銀裝素裹的山嶺上瑟瑟發抖。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昨天上街採購的,提圖斯不僅僅在花錢上相當大方,在選擇服飾上也相當為品味,他懂得很多連波段凌都不懂的搭配知識。

她明明看上了一件非常鮮豔的紅色大衣,但是提圖斯卻一直搖頭說不行,說什麼:上裝顏色深重的話,配上自己淺色的下裝是不可取的,會給人頭重腳輕的感覺。

再者就是,上衣是格子條紋圖案的話,那麼下裝就不要在出現類似的圖案了,說這種趨同感會讓服飾失去本身的魅力。

“哎呀,人生真的好麻煩呀。”

波段凌撐著下巴,然後呆呆地盯著遠處堆積在樹梢的雪塊掉到了地上。

但人生又是有種探索未知的樂趣,她如果沒有認識提圖斯哥哥的話,那麼她也不會有如此別樣的體驗的。

她永遠也不會懂,衣服上的顏色最好不要超過三種,倘若上半身是基礎色調的話,那麼下半身穿著一些類似色系的話,會增加一些柔美的視覺效果等等諸如此類的知識,雖說做起來麻煩,但是波段凌壓根就沒有記住,她只知道提圖斯哥哥會一直這樣陪伴在她身邊,教導她很多很多這樣的知識,就算做錯了,只需要乖乖等著糾正,那麼她依然可以美美地過上一天。

想到這裡,她拾起了地面上的枝椏在雪地上寫起了字來。

“波段凌。”

一開始,她只是想寫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又在等待中在自己的名字後面補了一個愛心。

“那麼波段凌會愛誰呢?”

每個女孩子都會在睡前趴在床上,讓抬起的腳跟來回搖晃,偷偷思考以後自己究竟會嫁給怎麼樣的王子吧。

波段凌也會,她也想將自己生活的模式重新整合,她漸漸地開始享受被別人照料的愜意了。

如果一生都能夠在這充滿愛意的花園裡當一支美豔不可方物的紅玫瑰的話,那該有多好呀。

可女人跟生命的一切本質都是一樣的,玫瑰花有凋謝的一天,女人也會有衰老的一天,當然男人也會有變心的一天。

將自己的真心託付給一個不完全被自己支配的男孩,其實大多數時候也會遭遇很多不開心的。

自由的人生就是斬斷人性的鎖鏈,拋棄愛的同時,也失去了憎恨的機會。

那是她在《情人的雙向穿行人生》中所讀到的一段話。

但儘管這樣的話振奮的人心,但終究還是無法阻止女孩對婚姻的渴望的。

她回憶起提圖斯跪在地上的模樣,誠摯的眼神,高高舉起的戒指,如果是現在的話,她還真想把那枚戒指掉在手上好好看個究竟,可就是那時候,她不知道哪裡來得勇氣,對著無數女孩子幻想過的畫面說出了絕對的“不”字。

“萬一以後嫁不出去了,可就真的是個報應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她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又填上了提圖斯哥哥的名字。

類似兄妹一樣的情感應該也包含著男歡女愛吧。

問題是提圖斯哥哥非常紳士,他一點也沒有那種帶有著慾望的舉動,就算是在出門逛街的時候,他也會以類似管家的身份一樣耐心地跟在自己的身後,沒有要牽手,也不會擅自做出肢體接觸的舉動,但他會說他想娶我。

“情感真讓人感到奇怪。”她用枝椏在地面插了兩下,等到遠處的那個男人漸漸扛著一大堆運動配件走進的時候,她才很快地擦掉了自己在地面上發 春的印記。

“什麼波段凌愛提圖斯,我才不會呢。我要一個人生活一輩子。”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提圖斯還在很遠的地方,但陽光已經來到了很高的位置了,距離出門也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溫度漸漸攀升,她也感覺不到冷了。

一旦沒有遭遇任何危險境況的時候,波段凌都很抗拒跟任何人花費過多的時間待在一起。

這裡面也包括提圖斯,只是提圖斯哥哥一次又一次善良紳士的舉措不斷地打破了她既定的原則而已,但這不是重點。女孩本身就是如此感性的生物,她們會因為一些可被量化的付出,漸漸地無視先前所設定的防線的。

但問題是,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一個在內心強調想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