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之後,鍾思思見沈如溪依舊未醒,就忍不住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任桃茗和琪兒如何哄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鍾習川教她探鼻息才止住。
沈如溪就這樣暈過去一天一夜,隔日醒來見著鍾習川就問,“事情怎麼樣?”
鍾習川聳了聳肩應道:“還能怎麼樣,懷六私闖民宅,意圖不軌,肆意致食客的性命於不顧,更惱羞成怒,當場害人性命,這罪名可不輕,處罰二百兩兼流放偏僻地。”
“二百兩?我的天,這到頭來還是給他縣老爺打工啊,上次蘇家就有一百五十兩,現在又...又...怎麼就不獎勵一下我們?”
“獎了。”
“獎了?”沈如溪立馬將小腦袋給抬起,雙眼充滿亮光,“獎多少?有一百兩嗎?”
鍾習川用手指戳了戳這貪財小貓的腦門,“他說無憂快餐館高風亮節,乃餐館行業學習之楷模。”
“沒了?就這?”
鍾習川點了點頭。
沈如溪彷彿看到一百兩從眼前白白溜走,氣的她翻個白眼重新躺下,手拇指一直按著人中讓自己清醒。
“好了,我可沒有浪費他這頂高帽子,現在咱們餐館外頭可是張貼著,為響應縣老爺的楷模號召,無憂快餐館特此關門兩日清潔消毒。
張大娘說外頭的人對於我們餐館可是讚不絕口,就等我們開門營業來幫襯。”
沈如溪咻地一下就坐起身,樂道:“這也不錯,行啊木頭,奸懶饞滑你倒是在行啊。”
鍾習川腦海中忽閃過絕配二字,不由地言說道:“我是饞和滑,而你是奸和懶,就這四字而言,我覺得我們圓滿了。”
圓滿了?圓...滿...我們?
沈如溪的小心臟突突地,她連忙低下頭隱去滿臉羞怯,只容那互相揉搓的小腳丫往外傳達她內心的驚與喜。
鍾習川因沈如溪沒有回應顯得不大自在,正襟危坐在床邊,抿著唇,左右兩食指反覆揉搓。
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雖是安靜,卻不會令人感到尷尬,隨著各自回憶,周遭也緩緩冒出粉色泡泡。
高中時期沈如溪追著鍾習川跑的畫面,塞東西給他吃,爭著與他一組,放學尾隨他回家的畫面漸漸被大學時期的沉靜,等待以及爭吵所代替。
畫面最後定格在大學五年後的A公司相遇,他空降,她不服,無休止的捉弄以及反捉弄隨之拉開帷幕。
他未娶,她未嫁,時間似乎剛剛好。
“阿孃阿爹,大娘說飯做好了。”鍾思思從視窗處冒出小腦袋來,她上次可是被鍾習川教訓了一番,儘管她現在很想撲沈如溪的懷中也只能暫時壓制住。
所有的粉色泡泡在話落的那一刻都被迫在半空中破裂,散出的小小雨滴著落在各自心間的那顆愛的幼苗處。
“好,這就來。”沈如溪急忙將鞋穿好,這才要往前走就被鍾習川給拉住,“你別亂走,罐裡頭少一根針,我不記得當時放在何處。”
“啊?”沈如溪摸索著往回坐下,她可不能再暈一次,那感覺可不好,“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