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鍾賀走後,冷一冷二便暗中隨上,直至見到這人停在東邊大道一匾額亮新的鋪子旁,才掉頭返回。
“估計那鋪子就是蔣苒苒陪嫁到何家的,看來何文才是想著打價格戰將我們拉胯。”
鍾習川搖了搖頭,“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何文才能靠近鍾賀,想必是對他的背景有所調查,得知他是咱們族長的孫子,如何是你,你會怎麼走?”
沈如溪抿下唇,半會才應道:“我會利用他,畢竟這寶貝孫子若是損手爛腳,或有性命之憂,這帶他出來的兩口子準會遭殃。”
“那...暫時只能先盯著了。”
次日,東邊大道的飄香鋪子開張大吉,售賣的正是與川溪酒樓相似的套餐,只不過價格更加優惠,一下子就湧入大批食客探店。
身為代理店家的鐘賀,見此盛況,心中愈發肯定何文才對他的惜才之意,便愈發唯命是從,恨不得時刻黏在何文才的身邊聽令。
時光悠悠溜走,間隔十二天光陰,鍾習川可算是收到族長的回信。
沈如溪見著鍾習川那略微皺起的眉頭,就開口問道:“木頭,族長可是在信上說了什麼?”
“來回幾句都說鍾賀是小孩子心性,讓我們多加管教約束,言語間還略微帶有些許埋怨我們照顧不周的意思。”
“埋怨?呵,我們這帶他出來又是包他吃包他住的,還有薪資可領,這反倒是成了咱們的不是,真真是一頭白眼狼,按我說就直接把他送回去好了。”
鍾習川樂得將這鼓起腮幫子的小傢伙給圈住,“怎麼送?人家現在背後有靠山,你送得了嗎?何況,飄香鋪子的生意不算差,就更樂意待了。”
“還有心思笑,那你說怎麼辦?”沈如溪‘重重’地握拳捶向鍾習川的胸膛。
“冷一說鍾賀最近去賭坊愈發頻了,我怕遲早他會撲在這上邊。”
“賭坊...賭坊?!”
鍾習川戳了一下這人的腦門殼,樂道:“你如此激動作甚?不是早就知道這人出入過賭坊了?”
沈如溪咕嚕地嚥下口水,“現在怎麼一樣?此前我尚且當他自鄉下來沒見過世面進去走走,可現在我懷疑這極大可能是個套,又或是無底洞。
何文才定是與鍾賀相處之時摸準了這人的心性,將他引到賭坊去給點小甜頭,之後這球就越滾越大,無力償還之時定會尋上門來。
鍾賀只不過是飄香鋪子的代理店家,這萬一那些賭坊之人要鋪子來償還又或是砸了,那何家指定是要來找我們算賬的呀。”
鍾習川覺得有理,提議道:“那我現在就臨摹族長的字跡,說是家中出了事,讓他趕快回去。”
“好。”
可鍾習川這才想要提筆,冷一便急衝衝地站在房外說道:“老爺夫人不好了,鍾賀在飄香鋪子被賭坊的人團團圍住,哭喊著讓你們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