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如溪一一跟隨這些人去看,只有一間太小不大符合之外,其他的都能看得上眼,價效比也高,所以就一次性用四千二百兩買上五間。
交接過後,沈如溪就帶著桃茗又去了另一條街上的鋪子,商行,她可是想著撿漏,將來留作鍾浩文的聘禮也好,鍾思思的嫁妝也罷,都有面子。
經過一番交談,用二千兩買下兩間地段不錯的鋪子和一個大商行,算是收穫滿滿。
次日,沈如溪和鍾習川到府衙去將商隊拉回來的大米和小麥給要大半,然後再將張大娘一家和沈家一大家子拆開,分散到各個酒樓去行施粥之事。
與此同時,廖詢集結了厲家,陸家和獨孤家的男丁小廝,紛紛投入到災後修繕的活計去,於興安內和外同步進行。
難民的住處得以解決,日常也有溫飽,就定下心來認真打理田裡的東西。
而興安沒有逃走的商戶也接踵派商隊到南邊去採購,貨物售賣逐步恢復到正常的軌道。
沈如溪的施粥檔漸漸也派不上用場,就只留下川溪酒樓旁邊的,其他的人負責到酒樓各處去修繕收拾。
轉眼間,即到秋天收穫季,興安的經濟漸漸跑上正軌。
廖詢逐一登門拜訪道謝,最後才來到川溪酒樓,這一進門,就放下大老爺的面子,直往沈如溪而來。
“真真是謝過小娘子一大家子的幫助,要不然此次的洪災,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沈如溪微笑道:“廖四爺且先快落座,勿說幫不幫的話,我只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不想著法擺脫困境,那自己定也是不能善存。”
廖詢落座後讚賞道:“雖是這般說,但關鍵時候站出來的,還是屈指可數,這些我心裡有數,聽說你們是買了五間酒樓施粥?”
“額...我們的錢是正當手段賺的,鋪子也是正當買的。”
“誒,小娘子別急,你們這賺錢的本事我是知曉的,就連皇帝陛下也是知曉的。”
“什麼?”沈如溪驚的差點從凳子上滑了下來,連皇上也知道她買酒樓的事?這下可糟糕了,該不會是責怪她趁這種時候買吧?糟糕糟糕,該不會將酒樓給收回去吧?
廖詢看著沈如溪突然變白的臉色,先是一愣,而後又笑了起來,“小娘子且先別怕,是我的啟奏書上寫的,已經衡量過利弊,無妨。”
“那...那我們還是可以營業的是吧?”沈如溪咕嚕地嚥下口水,緩緩將身子給坐正。
“這當然是可以的,只不過在此之前,你和鍾郎要隨我到京城一趟面聖。”
“面聖?”沈如溪這下可真被嚇得從凳子上滑下來。
廖詢起身將她給扶起,笑道:“小娘子無需過於緊張,此次洪災得以解困,小娘子的法子尤關重要,故陛下想著見一見,瞧瞧是何方人物。”
沈如溪立馬後退一步,拱手作揖道:“這法子於民婦關係不大,全是靠大人提點才想出來的,至於施粥一事,也是由大人果斷派商隊運送食材才能夠施行。
大人親力親為,給咱們興安的老百姓樹立了一個極好的榜樣,大人居首功。”
廖詢半眯起雙眸,低沉地問道:“在你的心裡,當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