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坐下就有人了,請。”
男子坐下後便將扇子開啟,湊前說道:“小娘子這是也看出端倪來了?我剛才可是打聽到,這比賽是州府歐陽家攛掇京九茶肆舉辦的,明面上是比賽,暗中可是想要收方子...”
沈如溪瞧著他一副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模樣,就掏出一小粒碎銀推至他前邊,微笑道:“不知收方子有何用?”
男子迅速將銀子給收起,輕說:“歐陽家每年六月都會邀請名仕到府上賞荷花,吃宴酒,今年有大人物來,所以就想著收好的方子。”
“不知這歐陽家給出的價格如何?”
“那還用說,都說好物值千金,小娘子細品。”男子說完就起身物色其他人去。
千金?這下,京九茶肆是非去不可了。
因是住宿,故多有不便,鍾習川在房內洗漱完後,換上水,沈如溪才帶著鍾思思洗,忙完下來周遭也就安靜了。
鍾思思因玩著累,一倒頭就呼呼地睡,鍾習川將這礙事的傢伙給挪到最裡頭去,才轉身對正關門的沈如溪說道:“溪,快來,我來幫你擦擦髮尾。”
沈如溪笑著小跑兩步到床邊來。
鍾習川樂著將巾子接過,輕輕地覆在她的髮尾上擦拭,“你這是又準備打歐陽家的主意?”
“這是千金先動的手,若不是它,我也生不出這心思來。”
“你真信那人的話?”
沈如溪噘嘴應道:“這樊七茶肆出價就已是五百兩,韓家亦是闊綽,賞銀便有千兩,那歐陽家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咱們現在可用的銀子,我估摸著應該在州府能買上兩或者三間小鋪子,但若是宅子的話,還是很欠缺的。”
鍾習川將髮尾一抓,嘴角一揚,“那京九茶肆我們便去一趟,宅子不宅子的,不必放在心上,先買上好鋪子再說。”
州府裡頭的好廚子怕是不少,他們雖是來自現代,見多識廣了些,可老祖宗創作的東西,那也不是蓋的,他不想沈如溪因此會受到打擊。
“嗯嗯~我就去瞧瞧,看看這裡的人都喜歡些什麼菜式,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好~”
翌日天亮,一家三口用過早膳後就再次趕路,晌午之時入到州府地段,時不時便可見車馬、轎子往相反方向而行,正午後馬車駛入城門,他們正式來到人群密集的興安府。
兩邊店鋪毗鄰如鱗,街上人流眾多,騎馬的,挑著擔子的,推車的,抬轎的,牽駱駝的,形形色色,熱鬧哄哄。
小攤位前聚滿老大三粗鬥茶的人,大酒樓內古箏、笛子、琵琶聲交換著傳出內裡的喜樂,更有三五賭坊裡頭眾人大喊的‘渾純!渾純!’。
沈如溪不由地也跟著喊上一句,“渾純~”
“溪,前邊就是牙子行,誒,那不是你家大姐嗎?”
“快...快放下,也免得她來問東問西的。”
鍾習川尷尬地轉過頭來,“可是她,好像已經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