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繪畫史上的天才,何其之多,每一個的生平,仔細研究其來,都會讓後世覺得‘這可能是個怪物’。
卻絕對沒有天才到高凡這個份上的。
“如果只會模仿的話……”勞倫斯皺起眉頭。
那就是沒有價值了。
畫得再像,也只是另外一個梵高,另外一個莫奈,另外一個蒙特立安,價值相差雲泥。
“不,我說得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他只會模仿,那麼他頂多成為一個大師,像我一樣的大師。”呂國楹這樣說,口氣淡然,沒有自誇的成份,因為這是事實,“很難成為開拓一派的巨匠宗師。”
“原來您是這個意思,我剛才還為小師弟擔心呢。”勞倫斯瞧向高凡的目光,馬上又變得灼熱起來,自油畫誕生以來前後兩百年,有幾個開宗巨匠?大師也非常了不起了,在國內土壤上誕生的大師,更是絕無僅有啊。
“呂校長,勞倫斯先生,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別研究高凡的畫了。”主任看看錶,雙年展馬上就要開始了,得出發了。
嗯。呂國楹點頭,又瞧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畫,有疑惑,也有不解,還有可惜。
如果只會模仿,那就……太可惜了。
再調教也很難調教得過來。
可以成為一個大師,但很難成為自創一派的宗師了。
“高凡,高凡。”主任去到床邊搖晃著高凡。
高凡可能著實太累,以至於幾人說了半天的話,他也沒醒,現在被主任搖來搖頭,想不醒都不成。
“嗯……主任?”高凡睡眼惺忪。
“到時間了,該去參加雙年展了,醒醒……嗯,高凡,你怎麼這麼瘦?”主任催高凡起來,同時覺得高凡有點過於瘦了,他的手臂和肩膀宛如刀削。
“可能是使用雕刻刀的後遺症吧……”高凡嘀咕著,這時他才清醒,意識到這句話不該說,便眨眨眼,又看到自己房間內站著的呂國楹和勞倫斯,便向他們打招呼。
“校長,大叔,早。”高凡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把手中一幅畫交給主任後,“我先去刷個牙。”
高凡跑進衛生間刷牙去了。
主任拿著那幅畫,嘀咕著:“這小子睡覺都抱著畫睡。”
“嗯?”呂國楹卻一眼就窺見了那畫的內容,眼睛一亮,“拿給我看看!”
主任不明所以,在呂國楹面前展開這幅畫,仍然是副素描,那上面只有一根線,卻奇蹟一般描繪出了兩個漩渦般的美麗雙眸。
呂國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