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我能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麼?”吳好學舉手問。
“當然能去。”勞倫斯說,“老師您明天要不要在酒店裡休息……”
“我為什麼不能去大都會博物館?”呂國楹反問勞倫斯。
“能去,當然能去。”勞倫斯被嗆了一句也不惱,他都習慣了。
“aa你呢?”勞倫斯問。
“我也想去,一直都沒有機會。”安娜說。
“安娜阿姨你不是很早就來紐約了麼?竟然沒去過大都會博物館?”吳好學覺得難以置信。
“高讓我在酒店房間裡待著,說外面危險。”安娜說。
哦?呂國楹和吳好學都看向高凡,什麼時代了,還搞限制助手人身自由那一套麼?
“咳,好了。”高凡拍拍手,“明天惡魔派集體活動,去大都會博物館。”
……
深夜。
高凡在酒店自己的房間裡。
還在研究他被‘封印’的技巧。
這封印,其實不是封印,而是一種‘感染’。
也就是說,在高凡使用神秘的時候,他畫筆變成了一扇通向任意神秘源頭的大門,所以召喚出來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當然,並不限於高凡的畫筆,高凡所有與神秘有關物件,包括雕刻刀,還有他剩下的五枚令咒,都是這樣。
當然,這五枚令咒太過珍貴,高凡沒試,他只是試了一下雕刻刀,因‘我已知曉這世間至理妙在毫釐’的咒言,啟用的雕刻刀,忽得變成了一朵灰色玫瑰,玫瑰所觸之地,萬物凋零,高凡十分懷疑他那一刻連結到了白流蘇所掌握的神秘上。
所以不敢再試。
之所以說是五枚令咒,不是兩枚無形之咒加一枚焰之咒的三枚,而是收集了厄運天使掉落的樂章鱗片後,高凡完成了系統給的‘調查不潔者之源’的任務,又獲得了兩枚‘不潔者之章’。
也算是令咒吧。
但其效果是把目標變成一灘爛泥。
總之,目前依照高凡掌握到的情況,就是因為‘眾神凝神’這個狀態,他的所有神秘都不好用了,所以會在剛才的惡魔派內部大比武中,丟了個小臉。
臉是無所謂的。
技巧不能用了,嗯……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
畢竟高凡又不是不能畫了。
畫筆召喚出來的惡魔,也是有規律的,比如‘扭曲’畫出的好像都是爪牙,而‘世界’則能描繪出更大的惡魔,莫奈畫筆中的‘微觀’,高凡也小小嚐試了一下,這個更有趣,能把任何已知存在異化為神秘。
比如高凡用‘微觀’畫了他酒店房間裡的藍芽檯燈。
他的檯燈就長了腿,開始在房間內瘋跑,同時閃爍著紅光用藍芽音箱向著高凡厲聲嘶吼:“人類,你從我們體內壓榨光明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高凡用兩隻拖鞋結束了它的生命和反抗,並且提醒自己要小心,別玩過火了,呂雉可沒在這兒,危險時刻沒人救得了他。
不過,今天晚上呂國楹的領悟,倒是讓高凡有了一個新的希望。
不一定所有的巨匠技能,都與神秘有關吧。
至少呂國楹領悟的這個‘圓融’,就是人類自身的智慧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