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估需要提升58點時,才能夠對這位擁有空間屬性的偉大存在足夠了解。
所以,從這一天起。
高凡的房間裡又開始向外閃爍著藍色光芒。
那藍色的神秘像是一個又一個古怪的立體方塊。
其他調查員們從未想像過,光會用這種形態向外蔓延。
它們從門縫中擠出來,與灼熱、激情的火焰不同,反倒是猶如一個又一個平靜的中年人。
就像是高凡對於奈流靈夢的瞭解。
之前高凡就在兩個場景中見到過奈流靈夢。
一是銀座街頭她騎著摩托車閃亮登場,以人類之身,與b級爪牙毫不畏懼的對抗。
二是電視直播中,她在被首相梟首之前,充滿恐懼但是仍舊堅定的身姿。
高凡一直認為奈流靈夢該擁有一個充滿正義與無畏的靈魂,但讀了奈流靈夢的生平,包括她父親奈流川上、她的好友水瀨陽夢、她的同伴三寶、她的仰慕者龍崎等等角度的描述,高凡才意識到,奈流靈夢並不都是這樣的。
就像是一副落魄中年人模樣的‘老闆’,竟然擁有那樣精彩的黑道人生,以及疑似遍佈東瀛的紅粉知已那樣。
奈流靈夢的另外一面,也是個怕疼怕死的普通女孩,喜歡逛街,喜愛各種閃亮的小玩意,想要談戀愛但沒有合適的物件,因為年齡已經快到30了所以非常盼望結婚,婚後想要兩個孩子,最好一男一女,不想做全職主婦,因為要繼承家族的警察事業……
這一切描述都豐滿了高凡畫布上奈流靈夢的靈魂模樣。
當然,對高凡來說,他也不會在畫布上畫出全部的奈流靈夢,那樣太過複雜了。
畫作需要藝術的昇華。
特別是油畫。
否則去拍電影就好了。
油畫只需要捕捉生命中一個精彩的瞬間,甚至不必是真正發生的,只需要畫家認為那足夠代表其一生、足夠觸發筆下的靈感,就可以了,可以虛構,可以杜撰,可以超越現實。
比如俄羅斯畫家康斯坦丁、德米特里耶維奇、弗拉維茨基在19世紀創作的《塔拉卡諾娃公主》,這副畫作背後的傳奇故事與引申出的無限遐想,一直讓高凡非常喜歡,在他眼中甚至要被評為19世紀古典主義的最佳作之一。
這副畫描述得是一個女騙子冒充女皇繼承人,結果被關進監獄,最終死在1777年灌進地牢中的泛濫洪水中的故事,畫家當然沒有親身經歷這一切,只是在閱讀故事的過程中,在自己腦中和筆下描繪出了這個場景。
即便只是虛構,這幅畫也是有靈魂的。
傳奇故事賦予了它傳奇的意義。
就像是現在高凡為奈流靈夢做的一樣。
為了準確捕捉自己該畫進畫作中的靈魂特質,高凡在接下來半個月裡,像是為‘老闆’作畫一樣,為奈流靈夢做了近百幅人物素描。
這些素描只是高凡的靈感來源和打底草稿,可依然每一幅都使用了‘扭曲’與‘專注’雙重技巧,這讓它們變成了一張又一張足夠觸碰到生者心靈的悼亡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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