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果然是你。
辛伯愚。
高凡瞧著這間裝飾華麗、到處都以紅木做襯、甚至桌子上還有一部電話的豪華辦公室,以及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真皮座上衣著華貴的辛伯愚——毫無疑問,辛伯愚旳樣子,就是高凡在畫中為他描述的樣子。
穿著20世紀歐洲貴族們習慣的黑色西裝和高筒帽,西裝上兩排金色釦子閃閃發亮,留著大鬢角和唇上優雅的鬍鬚,白色襯衫上還扎著一條來自波斯或華夏的真絲綢巾。
高凡是在為辛伯愚繪像完成後,進入這個世界的。
這不僅證明了,用高凡的畫筆捕獲的人類靈魂,是進入這個世界的‘門票’,更證明了,那些被高凡描繪的人物,都會成為這個世界中具體存在的人物。
如果說這是個夢,那完全解釋的通,但高凡進入這個世界時,在現實那邊的高凡,又會消失,這是確鑿無疑的,所以高凡究竟進到了哪裡,就值得思考了。
另外當勞倫斯死亡時,高凡並未幫經紀人先生繪像,但高凡同樣進入了這個世界,所以,用黑匣子吸取的人類靈魂,也該是另外一種功能相同的‘門票’。
……
面對辛伯愚,高凡不敢大意。
畢竟模樣與勞倫斯沒兩樣的伍德醫生,都能電擊他一個小時,地位明顯更高的辛伯愚能幹出什麼事,誰都不好說,畢竟論起‘上輩子’的宿怨,與經紀人先生是人民內部矛盾,與辛伯愚可是‘豬拱了白菜’的仇。
不過,之前伍德醫生怎麼稱呼辛伯愚?
‘斐迪南伯爵麼?’
高凡忽得想起。
模樣與辛未沒兩樣的‘jane doe’,在聊天行騙的時候,曾說過:
‘我的父親擁有奧匈帝國血脈的斐迪南大公,我們家族的產業隨著大英帝國的遠征艦遍佈全世界。’
所以……在這兒的父女關係沒變?
……
瞧著被帶到自己面前的高凡。
那個氣派的斐迪南伯爵正在用一把純金的雪茄剪去剪掉一個雪茄的頭,然後用另外一件純金的打火機把雪茄點燃,整套動作充滿旁若無人的精氣神兒與貴族架式,而在場的伍德醫生、高凡還有兩名護工,也只有乖乖等著。
等著斐迪南吸了一口雪茄,煙氣從他口中吐出瀰漫整個辦公室,讓高凡嗅到一絲香甜的味道後,他這才慢慢開口:“伍德醫生,你說就是這位先生幫助我親愛的女兒逃走的?”
“是的。”伍德醫生頗有點無奈,“但jane小姐從未說過她是您的女兒,所以這也是我們的工作失誤。”
嗯?高凡瞧向伍德醫生,你不老實喲,jane只是跟我說她是伯爵之女就說了幾百次了,怎麼可能你作為主治醫生,沒有聽到過?
大概那個時候眼前這個人物還沒出場,所以被你視為謊言吧?
咳。高凡咳了一聲。
“伯爵先生,我能說兩句話麼?”高凡恭敬的說。
“請說,先生,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對您的所作所為表示感謝,我的女兒非常叛逆,她從更高的樓層逃了下來,她嚮往自由,我失去她的音訊已經很久了。”斐迪南說。
哪有,你們前後腳死的,你女兒是因為不知名原因,直接入駐匣中世界,你是今天才到,頂多半個月……高凡在心中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