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瞧著高凡做完這一切, 覺得如果是無實物表演的話, 高凡倒還幹得真不錯。
“真有一張門票?”安娜不禁問。
“真有。”高凡說, “這就是去匣中世界的門票,我用筆捕捉人類的靈魂,又或者用黑匣子去吸走人類的靈魂,都可以變成門票。”
“那我和你的技巧是一樣的,為什麼我無法繪製它?我的畫筆為什麼不能捕捉人類的靈魂?”安娜覺得不解,還有點不甘心。
“你雖然掌握了‘扭曲’,但你沒有領悟到‘櫻白’。”高凡說,“捕捉到人類靈魂的前提,是使用櫻白畫法。”
哦……安娜懂了,櫻白畫法, 也是高凡在完成《超時代之戰》後,得知辛未死亡的時候,所初次展露的畫法, 不是什麼新發明的畫技, 就是技巧高到已經可以調製出‘櫻白’。
從高凡創立惡魔派開始,一直就是再往這個方向努力,現在‘櫻白畫法’算是惡魔派終極畫技之一了。
“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安娜問。
“很難解釋, 我去的地方,是一座精神病院,原本我是病人身份,但現在已經榮升樓長了,手底下管著好幾層樓呢。”高凡說,面對這番話,也就是安娜,否則沒人會覺得他精神正常。
“你現在有‘門票’了,能帶我進去麼?”安娜說。
“嗯,這是個好問題~”高凡意識到安娜問出了一個關鍵,那就是他能把活人帶進匣中世界麼?
理論上,應該是沒問題的, 畢竟高凡都能進入。
“可我猜進去就很難出來了。”高凡說,“因為從那邊出來,同樣需要‘門票’,一個靈魂一張票, 但那邊的人很少,醫生和病人加一起,也只有四個,還死了兩個,跑了一個,當然,死的那個包括我,但我不怕死,不意味著你不怕死,畢竟黑匣子就是我,我就是黑匣子。”
高凡在說話時,安娜皺著眉頭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什麼叫‘死了兩個,死的那個包括我’?
這不只是難理解,而且是詭異了。
但安娜還是擅長總結的,畢竟數學的過程必須得到結果,否則就是無效。
“高,如果一個靈魂進去等於一張門票,出來又等於一張門票的話,那麼用一個人類做祭品,就能完成‘進’和‘出’這個步驟的。”安娜提醒高凡。
“aa,你說得對,我是忘了這一點,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在這邊死一次,是死成靈魂,在那邊再死一次,就連靈魂都變成渣了,這樣我們就是獻祭了一個人類靈魂,乾的是純粹的惡魔勾當了。”高凡說。
“高,你的意思是,不能隨便殺人?”安娜問。
“那是當然啊~”高凡說。
“壞人也不行麼?”安娜問。
“那誰來判斷好與壞呢?”高凡問。
“你啊。”安娜理所當然地說,她用那種很篤定的語氣說,“你說有罪的,那就是有罪。”
“aa,非常感謝你的信任,但我要必須提醒你,我最近越發感覺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了,否則誰家的‘律’裡會裝一座精神病院呢,而那座精神病院裡的規矩簡直離譜,他們都認為上帝住在最高的樓層上……”高凡絮絮叨叨地說。
安娜則微側著頭,儘量去理解高凡的意思,像是虔誠的信徒去理解一位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神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