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會向慈父進行祈禱,你有什麼問題,我一起寫上。”許遠說。
由於看門人東瀛分支的靈魂收入很微薄,所以每次向慈父祈禱所消耗的一張門票,都是很大的一筆支出,因此必須省著點用。
一旦有不得不祈禱的時候,也得想盡辦法把所有問題都寫上,為此許遠都練出了一手蠅頭小字的絕活,小小一張門票上,能寫上千個字,也是個技術活兒。
所以,晚上的時候,瞧著許遠拿著最細的鉛筆往門票上寫字的時候,雷玉薔一邊覺得好笑一邊覺得心酸,同時還為慈父的視力擔憂。
門票在‘慈父高凡居無畔、蒙世四光救離魔’的祈禱聲中化為灰燼,過了很長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吧,那些代表神秘意義的灰燼才開始匯聚,變成了一行字跡:
‘靈魂、永恆惡魔是我朋友,應對你們有所幫助,她們說庇護一事,可以答應下來,給你們50份藍色,可用來召喚龍或拉萊耶之角,危急時刻儘可使用,許遠的技巧有所進步,線條功力稍弱,可學波提切利,對你有用,但畫的太小,看得很費力。’
灰燼中隨即出現了50份‘藍色’顏料,這被看門人稱為‘藍光’的恩賜,可是一份不小的財富,等於50個靈魂,看來慈父是把歐洲那邊的獻祭,轉移支付到東瀛這邊扶貧來了。
許遠和雷玉薔跪伏感謝。
抬起頭後雷玉薔覺得不可思議,她望向許遠:“你不止寫了那麼多字,還在門票上畫了一幅畫給慈父看?”
“不能浪費嘛。”許遠笑著說,“慈父是人類文明中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畫家,用他指點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雷玉薔簡直無語了,她無話可說,收起那50份藍色便氣呼呼的走了。
許遠瞧著雷玉薔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在天美,雷玉薔是他學妹,很要強的一個女孩子,但年齡太小了,心理也不成熟,原本志比天高,要拯救人類,但兩個月下來,就已經被磨得整天哭鼻子。
雖然口口聲聲催促許遠去攫取人類靈魂,貢奉給慈父,但她自己為什麼不去做呢?許遠並沒有限制她行為的權利,只能說,面對同類,雷玉薔還沒有完成變成一個劊子手的心理建設。
她沒有想過,在這樣的東瀛,隨便展示屬於惡魔的力量有多危險,《櫻雪》是大殺器,也是大炸彈,不小心使用,就會把使用者炸得粉身碎骨,畫一個兩個罪犯什麼的,不是許遠的目標,既然大祭祀想要東瀛1億2000萬的靈魂,那就得有計算的進行收割。
否則殺個百八十人,就被那些有特殊能力的偵探盯上,再上演一出亡命天涯的戲碼,可就辜負大祭祀的囑託了。
何況,能逃到哪去呢。
東瀛這個地方,是個死局,想要破局,得小心落子。
雷玉薔以已度人,覺得許遠是不敢,但實際上不敢殺人的,是她自己才對,如果真讓她拿著《櫻雪》去隨便攫取人類靈魂,首先崩潰的,就是會是她自己,許遠則不一樣,許遠是擔心殺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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